“叔!您真的打算選尹大人?他得罪的人可不少啊!”顧萬千親自打探的消息,當然了解尹坤的情況。
“怕什麼?咱們隻是在京城開個酒樓而已!尹大人也不參與酒樓的一切事宜,隻需要在開張那日過去坐鎮就行了。他既然敢答應,那就有法子,咱們可送他兩成的利呢!他難道還能舍下這些銀子?”
顧誠玉昨日就已經和尹坤商談了酒樓的事,剛開始尹坤確實有顧慮。隻是後來卻又答應了,顧誠玉不由得聯想到安和侯府。
尹府和安和侯府是姻親,雖然侯府如今已經沒落了,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安和侯府是嘉仁帝的時候獲得的爵位,當時謀朝篡位時,侯府的第一任侯爺功不可沒。如今侯府雖然後輩沒什麼出息人,可是慧明帝看在之前有從龍之功的份上,也不會慢待了侯府。
所以,就算侯府如今的侯爺是個文人,不會舞刀弄槍,如今也能在戶部做個郎中,是正五品侯府的二老爺任光祿寺寺丞,不過才從六品。
按理說,聖上既然要照顧老牌勳貴,應該也不能給個這麼低的官職,可是誰叫梁氏出了個首輔呢?侯府也隻能給旁支讓路了。
顧誠玉猜想,可能為了彌補嫡支,老師才將侯府的嫡次女嫁給了自家的大弟子,不過這也是他的猜測。
世家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,安和侯府也不是沒有得力的姻親,京城的大小官員,總是要看一麵的。
這些道理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,所以顧誠玉隻叫顧萬千準備開張的事宜。
“等我回去了,你就留在京城打點,小三子日後就跟著你了,讓他學些字,你隻管使喚他就是。這次回去,過一個多月,我可能就要來京城的國子監上學,京城的事兒暫時就交給你和餘管事!”
顧誠玉昨兒去尹府,尹坤就和顧誠玉說過,老師在信中說,想舉薦顧誠玉進國子監。
其實來京城前,老師和他提過,不過那時候顧誠玉還沒鄉試,顧誠玉覺得說這些為時過早。
昨兒尹坤又提起這事兒,可能是覺得顧誠玉過鄉試的機會很大。再說,就算不過鄉試,以生員的身份進入國子監也是可以的,畢竟他之前的成績還算優秀。
雖然梁致瑞已經致仕,但在朝堂中,這點麵子還是有的。
顧萬千本來覺得將京城這麼大的攤子交給他,他還有些忐忑,一聽顧誠玉能來京城,才鬆了口氣,有顧誠玉在,他才敢放開手腳乾。
“叔能來國子監真是太好了,國子監可是最高學府,侄兒在這裡恭喜叔了!”
“隻是個國子監名額罷了!寒窗苦讀就是為了金榜題名,此次鄉試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。”
鄉試還有五日就要放榜,就是顧誠玉也難免會受到影響。
“叔之前還是小三元呢!鄉試應該難不倒叔吧?”顧萬千對顧誠玉很有信心,他總覺得什麼難事到了顧誠玉手上,就能解決。
顧誠玉聽罷搖了搖頭,笑道:“這可不能亂說,若是叫彆人知道了,還當我得意忘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