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黛害怕極了,聽到推門聲,她不由自主地想尖叫。雖然最後隻喊了一聲,就被捂住了嘴,可是那聲音卻被外麵,正準備走的馬三聽了去。
姚夢嫻捂著青黛手的嘴都在顫抖,她身上冷汗蹭蹭。
她從來不覺得她的耳力會這麼好,那個腳步聲本來已經離開,可是這會兒,卻因為青黛的叫聲,又走了回來。
黎叔還沒回來,屋子裡隻有四個女子,她們怎麼可能敵得過?果然,門被更大力地推動起來。
馬三一聽屋裡是女子,突然想到了個主意,屋子裡肯定有女人,而且屋裡的人不多。他想起內應說過,這幾間房似乎是被一個大戶人家的女眷給包了下來,旁邊都是住著下人。這屋裡沒有男人,對他來說,更安全些。
他想到了這些就更用力地砸門了,躲起來不是長久之計,說不定他已經暴露了行蹤。那他還不如躲在這個房裡,再劫持了裡麵的女眷。這些女子手無縛雞之力,裡麵頂多是些丫鬟婆子,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?
門後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抵著,他發了狠地撞擊著了幾下。而後,從後腰處抽出一短刀,對著門亂砍一番。
姚夢嫻這會兒也不捂著青黛的嘴了,因為這樣已經無濟於事。那賊子已經知道這屋子裡有女眷,他正在撞門。
“姑娘!怎麼辦?他要進來了!”婆子也緊張了起來,帶了哭腔問道。
就連平日裡一直穩重的蓮心也瑟瑟發抖了起來,她望著被刀子亂砍,已經搖搖欲墜的房門,似是下定了決心。
“姑娘!咱們跳江吧!”與其受辱而死,她寧願跳江,起碼還能保住身子的清白。
青黛和婆子聞言嗚嗚地哭了起來,外麵的馬三聽見聲音,更是加快了手裡的動作,他這會兒更確定屋子裡沒男人了。
姚夢嫻此時卻奇跡般地冷靜下來,她壓低聲音,急急地說道:“將窗子上的東西搬走!把窗子打開,先彆跳。若是到時候隻進來一個人,咱們就拚一拚,若是後麵還有其他人,那咱們”
她哽咽著喉嚨,深呼吸了一下,“就跳了吧!”
她在夢裡已經死過一次,又怎麼可能不惜命?但凡隻要有活命的機會,她都不會放過。可是清白是頂頂重要的,若是失了清白,那真是生不如死了。
四人合力將窗子上的東西都搬走,姚夢嫻在房裡仔細找著。她要找個趁手的家夥,簪子太小了,隻能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。
她轉了轉,終於在針線簍子裡,布料蓋著的下麵,找到了一把小剪子。剛才她們太慌亂了,以至於沒有想到,更沒有注意。
將小剪子藏在了袖子裡,而後又開始找了起來。
馬三對房門連踹帶砍,門後的櫃子早就支撐不住了,門終於倒下了。後麵的櫃子往後移了一段距離,門倒下的時候,正好倒在了櫃子上。
馬三透過外麵燈籠的光線,往裡麵看去,發現裡麵真的有四個女子。不,應該是三個年紀小些的豆蔻女子和一個老婆子。
他心裡鬆了口氣,都是女子就好辦了。
“啊!”青黛再也忍不住地尖叫了起來。
顧誠玉剛才就聽到了二樓砸門的聲音,他立刻朝樓上跑去。他記得二樓有幾個房間被大戶人家給包了,說是女眷要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