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多禮!顧舉人如此年幼,就已經是舉人了,真是讓我等汗顏啊!”兩個官員也和顧誠玉打起了官腔。
“大人過謙了,學生也是僥幸!學生這次乘坐的船隻確實遇到了江匪,我們也是九死一生,船上還有五個江匪被綁起來了,還請大人將人帶回去,嚴加審問!”
顧誠玉為了節省時間,隻能先提江匪,省得他們相互吹捧,浪費時間。
“哦!已經抓到了?船家,還不去將人帶過來?”一名官員指著管事的,嚷了起來。
那兩名差役連忙叫上後麵的同僚,準備一起去船上將人帶過來。
顧誠玉覺得必須將江裡和船上的屍體交代一下,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。拿管事的見到官員,早就已經變得戰戰兢兢,也不能指望對方主動去說了。
“不知兩位大人如何稱呼?管事和學生還有些事,要和兩位大人交代。”
這件事往好了說,就是個大政績。殺了那麼多江匪,又逮住了幾個,這是給他們送政績呢!可不得把兩人高興壞了,就算功勞大多都給上官得了,可上官吃肉,他們總能喝些湯吧?
“本官姓田,這位是副巡檢江大人,顧舉人這是從京城剛考完鄉試吧?”田大人拉著顧誠玉,客套了一句,並讓差役招呼管事的過來,詢問遇到江匪的過程。
管事和顧誠玉兩人補充著,將這件事說了一遍,而後顧誠玉又將船上剩下的江匪屍體,說了一下,最後讓管事的向他主家稟報,死了的船工,還有兩個船客,這些總要賠償的。他怕不說給官府聽,那主家要是不肯給或是少給,那死了的人豈不是冤枉?
“這麼說來,是顧解元幫著船家解決了江匪?”田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顧誠玉,不是他想失禮,而是他是在不敢相信。這舉人還是個少年郎,能有這麼好的本事?瞧瞧他這弱不禁風的模樣,他很難將他想象成船家口中描述的那樣勇猛。
“當然不是,這怎麼可能是學生的功勞呢?這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,學生可不敢居功。”顧誠玉連忙擺手,他可不想惹麻煩。
“大人,人已經帶過來了!”差役抓著幾個江匪走過來,田大人見江匪身上都有傷,忙揮手讓他們下去,並吩咐請個郎中給看看。這可是升官的最好佐證,他怎麼可能不好好對待?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了。
“大人,學生這次是和同窗一起回鄉的,這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開?”顧誠玉和孫賢他們也是歸心似箭,他當然要問清楚期限。再說孫賢他們也是舉人,他也必須得引薦一番,這是規矩。
“呀!船上還有舉人?真是失禮。”田大人見顧誠玉默認,覺得十分驚訝,考舉人也不是易事,怎麼他們一個鄉裡竟然考上了這麼多個?
江大人也很驚奇,顧誠玉指的人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年,難道現在考舉人這麼容易了?一開始他還以為顧誠玉隻是看著臉嫩,這會兒他才相信顧誠玉的年紀真的不大。
顧誠玉將孫賢他們叫上來,而後大家都相互引薦了一番。
“顧舉人,船上出了這樣的事,肯定這幾日是無法出船了。再說,你們說還有江匪的屍體在江裡,我們還得請船老大帶我們去找尋方位,可是麻煩得緊!”
田大人和顧誠玉他們熟悉了,也就不吝嗇告訴顧誠玉他們這事兒的流程。
“那咱們隻能走雇馬車了,這就比行船慢了些時日呢!”顧誠玉與孫賢他們對望一眼,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