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媽媽是貼身伺候的婆子,要是個沒成算的,當年也不可能被姚夢嫻的生母看上。
她早就看到那漢子的眼神了,想等著屋子收拾地差不多了,就去找顧誠玉稟報一下。她總覺得這個漢子的眼神不是光看看就成的,這是不懷好意,她要去提醒一下顧公子。
顧誠玉看著姚夢嫻她們進了屋子後,他則帶著茗墨他們進了正屋的耳房。屋子裡光溜溜的,隻一張四方的桌子,旁邊一張炕。應該是村長家來了客住的,上麵沒什麼灰塵,看來確實是剛剛打掃過不久。
不用吩咐,茗墨他們就忙活起來,將屋子裡都擦過一遍,才拿著東西擺放好。
“茗墨!咱們車上的東西不少,還有姚姑娘她們,從今兒開始,晚上要有人守夜了。那些護衛,我看都是靠不住的,最近隻能你們辛苦些,這裡到靖原府,想必還要走上十日左右,這段時間加上我,咱們輪流守。”
也是他沒考慮妥當了,以為他們身手好,根本沒想到雇鏢局護送。不管是在荒郊野外,還是在客棧投宿,肯定都要有人守夜的。就是住客棧,東西多,不可能都搬進屋子,不然出發前都要裝車好一會兒。
光靠茗墨他們,肯定吃不消,茗墨他們白天還要和車夫輪流趕車,畢竟車夫一整日趕車也是吃不消的。
他們三個人輪流的話,還勉強能應付,白日裡他可以在馬車裡補眠。
茗墨他們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,雖然民風淳樸,可是也沒到夜不閉戶的地步。他們馬車上那麼多東西,守夜是必須的了。隻是,他們怎麼可能叫主子守夜?
“公子,有我和茗硯就成了,怎麼能叫您守夜呢?”
茗硯也連忙附和,主子就是主子,也沒得叫主子守著,他們跑去睡覺的。
“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,還有十來日呢!光靠你們怎麼吃得消?就這麼吧!今晚一人半夜,我守下半夜,你讓孫大哥將那邊裝行李的馬車趕到這邊來,小些的值錢物事就貼身放好。”
顧誠玉擺了擺手,不願再過多爭執。他總覺得那村長家兒子的眼神不對,說不得就要搞事情,下半夜還是他守著得好。
可真是找了個麻煩事兒,村裡就那麼幾家,他早就打量過了,其他人家的屋子都沒幾間,自個兒一家子,怕是都住不下呢!
這邊高媽媽打量了眼屋子,被屋子的簡陋震驚了。隻見屋子裡隻有一張炕,和一張小炕桌,屋子的角落裡,還堆了些雜物,都是些農具。這間屋子和那邊是連著的,中間有一道門,那間裡麵也是隻有個炕。
這樣幾人算是睡在一間屋子裡的,離姑娘的屋子也近。
幸好,屋子裡還算乾淨。
“姑娘!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,咱們得先去馬車上拿點東西。”
其實蓮心覺得沒東西才好呢!她們本來就是用自個兒的,正好將茶具這些搬下來用。她們隻是在這裡借宿一晚而已,有炕就成了。
“也好!你們去吧!”姚夢嫻拿下幃帽拽在手裡,這裡雖然看著乾淨,可是炕上還是有些灰塵。
蓮心她們先將炕擦乾淨,又將屋子裡收拾了一番,這麼一通忙活,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。
“姑娘!老奴覺得那村長兒子看著不是個好的,老奴去找顧公子說說,讓他們晚上都驚醒些,可彆讓值錢的財物被人偷了。”
高媽媽想是怕被人聽見,壓低了聲音,對著姚夢嫻說道。
她其實不光是想說這個,隻是姑娘年紀不好在她麵前說這些個醃漬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