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站在院子裡,發現院子東廂房處有一棵杏樹,長得十分高大。
站在院子裡,視線不免受阻,那還不如上樹,看得也清楚些。想來,剛才茗墨應該是上了樹的。
腳下輕輕一點,顧誠玉就在樹上尋了個枝椏坐下。果然,這裡的視野很好,還能看到西廂房屋子的背麵。
整個村子都已經陷入了沉睡中,隻聽得到蟲鳴聲。夜晚微風徐徐,這會兒倒是愜意。
顧誠玉從空間裡隨便翻出了一本書,這是介紹各地美食的。他能夜視,在樹上看書倒也不影響,不然長夜漫漫,總要找點東西來消遣的。
商城裡倒是有手機,可那都是新機,裡麵什麼也沒有。再說,大晚上的,要是有起夜的人看到手機的光亮,那豈不是要嚇死?
田氏和狗娃兩人輕輕地打開房門,而後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,回身緩緩將房門關上。
顧誠玉雙耳一動,他的耳力靈敏,怎麼可能聽不見開門聲和走路身?而且聽著聲音還不止一個人?
他悄悄撥開樹上的繁茂的枝椏,往院子裡看去。發現是東廂房的那對夫妻倆,這兩人正躡手躡腳地往院子裡走過去。
顧誠玉正色起來,要是去上茅廁,那應該用不著這麼小心翼翼,還沒帶上油燈。再說,在自個兒家裡,上茅廁用不著兩個人吧?他倒要看看,這兩人是準備乾什麼。
田氏拉著狗娃往西廂房左邊而去,車廂就卸在了院子裡。兩節車廂,裡麵塞得滿滿的。顧誠玉在京城買了些特產,還有給顧婉買了些布料,這個占得麵積有點大。至於珠寶這些,茗墨他們已經拿到屋裡了。
其實顧誠玉是想塞在空間裡的,可是他現在身邊總不缺人,要是都放空間裡,回去又憑空變出來,這要怎麼解釋?
顧誠玉看著他們鬼鬼祟祟地往車廂那兒去,就知道這對夫妻是看上他們的財物了。沒想到這村長看著倒是挺正派的,奈何兒子和媳婦倒不是個好的。
他們現在還沒上手那東西,捉賊拿贓,等他們上手拿東西,他再來個人贓並獲。要是太早了,他們抵賴說是起來上茅廁,那就說不清楚了。
因為是深夜,月光灑在地上也很清晰,可終究看不太清楚。最起碼馬車廂裡有什麼,他們是不知道的。田氏一撩開車簾,裡麵黑漆漆的,她伸手隨便一摸,卻發現東西太多,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。
她隻能拉著狗娃,靠近他比個手勢,讓他去屋裡拿油燈來。到時候她舉著油燈躲在馬車廂裡,外麵肯定看不到光亮。她在裡麵挑揀,讓狗娃拿出去,在天亮前藏起來就成。
比劃了半天,也不知道狗娃會意了沒有,反正狗娃是轉身走了。
顧誠玉在書上饒有興趣地看了半晌,隻覺得替他們累得慌。
而狗娃卻沒有去東廂房拿油燈,他的心思都在西廂房。
顧誠玉有些奇怪,看著不是去東廂房的路啊!
狗娃並沒有直接去西廂房,而是小心的繞過前麵,直奔後麵而去。狗娃知道西廂房後麵有個洞,之前這裡因為靠山近,怕山上的野物跑到院子裡,就在這裡養了條狗。如今狗死了,這個洞也沒填塞起來。
這洞平日裡都是用乾柴垛掩著的,他身材瘦從這裡應該能爬進去。
顧誠玉看不到狗洞,他有些奇怪,他們也沒得手,他婆娘叫他去拿油燈,他去西廂房後麵乾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