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些廢物,這都能讓他跑了,還不快去追,他拿走了重要的東西。”殿下摸著染血的手臂,朝著這幫侍衛狂吼出聲。
舉著弓箭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,剛才蒙麵人與自家主子打在了一起,他們怎麼射箭?
再說主子一直說要留活口,所以在蒙麵人逃跑時,他們才得了命令射箭,隻可惜,還是讓人跑了。
“是!”金參領帶人翻過了圍牆,向著蒙麵人追去。
殿下轉身跑去了馬廄,剩下的侍衛也跟著跑了過去。
叫人將書房牢牢守住,隨後幾人騎了馬,也向西邊的方向跑去。
蒙麵人摸著染血的胸口,跑得十分吃力。他出來時有些慌不擇路,東麵守衛森嚴,西邊的一個林子裡有他的馬匹,還有人等著接應。
他一路往前奔,跑地飛快,突然隱約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。
該死!那些人騎了馬過來了。
黑夜裡,這會兒風雪大了,他借著積雪反射的白光,看向周圍的景致,試圖找一個躲避的地方。
隻可惜,落下的雪花使他睜不開眼。
一陣暗香傳來,擦了把臉,依稀看見離他右手邊不遠處,正好有一個莊子。
轉身看了看身後,雪太大,這麼一會兒就將他路過的痕跡遮蓋上了。
他放下了心,步履蹣跚地爬上了莊子的圍牆。
“公子!可要束發?”茗硯看著顧誠玉有些潮濕的頭發問道。
“不必了,待會兒就要歇下了。茗墨回來時,我若還沒歇,就讓他來見我。”
顧誠玉用帕子擦了擦嘴,將碗筷放下,準備欣賞一下白日裡作的寒梅圖。
雖然已經畫好,可是落款還沒來得及寫上。
“是!”茗硯應了聲,又想到去了半個時辰的茗墨。
“這會兒茗墨應該快回來了。”茗硯將窗子打開了一條縫,往外看去,發現東邊的火光已經消失,料想已經撲滅了火勢。
顧誠玉起身往書房走去,這間書房與臥房是連在一起的,還連著泡溫泉的屋子,顧誠玉最滿意這間。
進了書房,看向桌上的寒梅圖。墨跡已經乾了,他想了想,將他的私章蓋了上去。
他看了眼自己作的畫,發現已經有了幾分寒梅的神韻,滿意地點了點頭,也不枉他練了幾年的丹青。
忽然,顧誠玉拿著畫作的手一頓,他將手中的畫放下,輕輕地站起,將掛在牆上的寶劍拿下了手裡。
有人進來了,他聽見了腳步聲,這絕不是茗墨或茗硯。
這人氣息有些紊亂,腳步雖輕,卻慌亂不已。顧誠玉第一個懷疑的是,莊子裡進了賊。
明顯這人是個練家子,並且不熟悉屋子的擺設,應該是不是莊子裡的人。
顧誠玉聽著賊在臥房裡亂轉,將劍扔進了空間,以意念抽出劍身,將之重新拿在手上。
他慢慢向臥房移動,幾步就出現在了臥房。
是一個黑衣蒙麵人,正背對著他,許是想找房中昂貴的東西。
顧誠玉無意中,往地上督了一眼,這怕不是賊。
既然確定了不是賊,顧誠玉當機立斷,選擇先下手為強。
提劍就往蒙麵人身上招呼,等蒙麵人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劍氣,忙要回身抵擋,卻晚了一步。
他的背上被劃了一劍,悶哼一聲,蒙麵人退出了幾步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