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顏聽於亭提到自己,心裡有些反感。於公子她自然認識,先前一個宴會,她也見過一次。為人比較輕浮,她有些不喜。
隻心裡不情願,直覺拒絕肯定不成,還是先聽聽再說,“不知公子有何提議?”
“若誰的詩作是公認的第一名,那就一睹夕顏姑娘芳顏如何?”於亭早就想見見夕顏的姿色了,整日蒙個麵紗,將人勾得心癢難耐。
要說詩作,他早就做好了準備。隻要能夕顏,他就會提議作詩,且就以芍藥為題。
為的就是能一睹芳顏,若不是因為天香閣背後的人他惹不起,不然他早就下手了,哪兒來這麼多耐性?
“這?公子也知道奴家做不得主,公子莫為難小女子了。”
夕顏麵紗下的臉有些怒意,這於亭當誰不知道他的歪心思呢?這話一出,怕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的目的了。
果然,在座的公子們都麵麵相覷。誰不想一睹姑娘芳顏?就是得不到第一名,那總有第一名去看不是?
當初天香閣選花魁,他們就沒識過廬山真麵目,幾位姑娘都是蒙著麵紗選的。隻說到時候自會揭曉麵容,保證不讓諸位失望就是。
可沒見到真容,大家還真有點不愉。隻後來出現一直蒙著麵紗,琴藝高超,時日一久,大家就都忽略了。
這是天香閣的一種手段,曆屆花魁也沒讓大家失望過,後來便也沒人提了。
於亭被這麼一拒絕,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。他捏著扇子的手有些用力,隻是個青樓的花娘罷了!還真當自個兒是那些大家閨秀了?
等過兩年有了新的花魁,還不是要解了衣裳任人玩樂?
到這時,氣氛有些凝滯了。顧誠玉皺了皺眉,蒙麵紗這個應該是天香閣攬客的策略,為的是神秘感,否則再美的姑娘,天天看,總要膩的吧?這於亭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。
想到女子的不易,顧誠玉就打算說兩句打圓場算了。
不然,他就此離開,這詩會簡直是無聊至極。這些人選在這青樓開詩會,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朱龐有些不樂意了,他早就看於亭不順眼。這於亭比他簡直還要紈絝,好歹他還上個國子監,這於亭仗著自個兒是尚書府的公子,慣常會仗勢欺人。
“哎喲!這是做什麼?公子們隻管比試就成,咱們夕顏姑娘當然不會推辭。若是有人得了第一名,那夕顏姑娘自是要為他單獨彈奏一曲的。”
原來剛才站在角落裡的鬼奴早就見機不對,去找了花媽媽。花媽媽一來,就立刻答應了。
這些公子哥可有幾個來頭不小,她們天香閣正好借這次機會好好揚一揚名。
再說,吊著大家的胃口都一年多了,總要給點甜頭不是?
花媽媽進了紗簾後,給夕顏使了個眼色。夕顏隻好點了點頭,等花媽媽走後,她才拿起帕子迅速地擦乾眼裡的淚花。
“那咱們就開始吧!就看誰有這個本事,能讓夕顏姑娘單獨為他彈奏了。”於亭的臉上瞬間回溫,也不再管夕顏,隻催著大家開始。
有了動力,大家也不等黃俊恒先寫了。都紛紛磨墨,同時埋頭苦思,立誌一定要寫一副好的詩作來。
顧誠玉還未動手,花憐就替顧誠玉研起墨來。顧誠玉就想著隨便寫一副算了。可是想想,若不拿出些真本事,過段時間,京城的大街小巷就會傳他顧解元的名頭,是浪得虛名。
往旁邊一看,發現鄭倫已經在沉思,思量該如何下筆了。就連朱龐也拿著筆,望著天在想著詩詞,顧誠玉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