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剛坐下,就看見夕顏的動作,連忙阻止。
他隻是來探討琴藝的,之前於亭提議時,他已能感覺到夕顏的不願,因為那時她的呼吸急促了幾分。
這會兒,他自也不會強迫與她。
“且慢!在下隻是仰慕姑娘琴藝,在琴藝上還有幾處不解,不知姑娘是否能為在下解惑?”
夕顏勾住麵紗的手指一頓,到底沒拿下麵紗。接著,竟然有種失望的情緒傳來。
“顧公子謙虛了,沒想到公子對琴藝上也有造詣。”夕顏倒真是有些佩服了,好似什麼都難不倒顧誠玉似的。
“隻是略懂皮毛,這不特來向姑娘請教。”顧誠玉正襟危坐,望著夕顏翹首以待。
夕顏莞爾一笑,這才將手放到琴弦上,彈奏了一曲瀟湘水雲。夕顏彈得投入,顧誠玉也是閉眼聆聽,兩人都被琴聲吸引,陶醉在其中。
一曲終罷!顧誠玉好半晌才回過神來,“姑娘的琴藝高超,在下十分佩服。”
接著,顧誠玉將幾處不明白的地方問了,夕顏也給顧誠玉耐心地講解。
兩人都沒注意時辰,等龜奴來喊的時候,顧誠玉才發現此時已是戌時三刻。
“今日多謝姑娘解惑,姑娘一席話,令在下茅塞頓開。”顧誠玉起身,向夕顏行了一禮。
他們已經單獨待了一個多時辰,想必花媽媽也急了,鬼奴早就在外邊候著。
“公子言重了,奴家每日研習琴藝,而公子諸事繁忙,花在練琴的時間上少之又少。日後,公子若有不懂的,隻管手書來問。讓府裡小廝將信交給奴家的丫頭紅妝就成。”
夕顏沒過多考慮,就將這話脫口而出,說完後又隱隱地後悔起來。
在門口等候的龜奴詫異地望了她一眼,夕顏姑娘骨子裡有多清高,他是知道的,沒想到居然會與這位公子言談甚歡,還約了手書來往。
夕顏姑娘,怕是動心了吧?龜奴心下翻轉,打算尋個機會,將此事告訴花媽媽。
顧誠玉也有些訝異,隨後也回道:“那日後真有不明白的地方,怕是還要麻煩夕顏姑娘。天色已晚,就不打擾姑娘歇息,在下先告辭了。”
顧誠玉笑了笑,想著話是這麼說,而他一般不會再來打擾她。
夕顏望著顧誠玉漸行漸遠的身影,眼中落寞油然而生。
顧誠玉一出花廳,花媽媽就迎麵而上,“哎喲!顧公子今兒玩得可儘興?咱們夕顏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兒,那真容可是叫公子看了去,日後公子定要常來天香閣捧場才是。”
顧誠玉笑著點了點頭,嘴上說著一定一定。領著茗墨出了天香閣,才籲了口氣。
這天香閣以後還是彆來得好,一天的時間,竟然花了他六百八十兩銀子。雖然有於亭的三百兩銀子墊底,可他自己還掏了三百八十兩呢!
這還隻是叫了些陪酒的姑娘而已,若是再加上他們與姑娘共度**,那肯定銀子吃不消。不過,也是今兒人太多的緣故。
顧誠玉搖了搖頭,青樓可真是銷金窟啊!
身後的茗墨見公子搖頭,忍不住在身後將公子打量一番。
那些小廝說這些姑娘功夫十分了得,雖然他不太明白,可他家公子瞧著不像高興的樣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