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奴一見銀子,當然不會管那麼多,隻要夕顏還是完璧之身,他就是不在也沒關係。女子的完璧之身有守宮砂,一旦破身,守宮砂就不在了。
見龜奴走遠,在離院子有些遠的一個涼亭坐下,顧誠玉忙和夕顏道謝。
“這次還要多謝姑娘!若他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,在下一定義不容辭!”
顧誠玉是由衷地感激,他們畢竟隻見過一麵,就是不肯幫他,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公子不必客氣,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,公子快去吧!”
夕顏催促這顧誠玉,她也聽說了科舉舞弊一案,顧誠玉與人見麵如此隱蔽,說不得就與此事有關。
性命攸關的大事,她隻是幫了個小忙,不值一提。
顧誠玉點了點頭,朝著後麵的一處院落走去。
顧誠玉一入院子,就看見了會安。會安朝著顧誠玉點了點頭,遂帶他去了正屋。
“大人!顧公子來了!”
“胡大人!彆來無恙!”顧誠玉進了正屋,看見一身常服的胡茂清。胡茂清衣著與上次的變化有些大,看著極為華貴。
“顧公子,上次在船上一彆,已許久不見,那時顧公子就已經猜出本官是朝廷命官了吧?”
胡茂清對顧誠玉十分欣賞,文武雙全,為人謹慎,又有謀算,十分適合官場。
“胡大人!在下今日約胡大人在此相見,想必大人也猜到了在下的來意。”顧誠玉可不是來和他敘舊的,直接開門見山地談。
胡茂清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,上次還覺得顧誠玉十分沉得住氣,沒想到這次涉及到身家性命,就連顧誠玉也不能免俗,這是急了吧?
“顧公子!既然你這麼爽快,那本官也明人不說暗話。這次的科舉舞弊案,本官也沒辦法,你可能還不知道,就在下朝後,彈劾三皇子和萬大人、宋大人的折子,已經堆滿了皇上的桌案。皇上對此事十分重視,誰也不敢在這風口浪尖上,去捋虎須。”
胡茂清知道之前顧誠玉救過會安,也為顧誠玉這樣的人才惋惜。
可是他真的無能為力,此次科舉舞弊案結束,就是被大皇子甩了鍋,那他也隻能啞巴是黃連,有苦說不出。
大皇子將山賊一案栽贓給了三皇子一脈,他自己則是高枕無憂。他查了兩年,沒功勞不說,還要在皇上那吃掛落,而大皇子依舊毫發無損。
他也不甘心,可那又如何?大皇子終究是皇子,他沒有確鑿的證據,不敢對皇上交差。要是被扣個汙蔑皇子的罪名,丟烏紗帽都算是輕的。
顧誠玉唇邊勾起一抹笑容,“其他人不敢,可你胡大人敢啊!在下請胡大人出來,不是為了找胡大人找救命之恩的,而是為了來談一筆交易。”
胡茂清有些尷尬,從船上那次算來,也算是救過他會安的命了。不過,他有些好奇,顧誠玉能和他談什麼交易。
“哦?顧公子不防說來聽聽!”
顧誠玉從懷裡掏出供詞,放在了胡茂清的麵前。
“請大人過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