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想了一下,提筆給朱龐回信。並沒有將和胡茂深交易的事,在信裡說明。世家之間錯綜複雜,信件保不準就被家裡的大人看過,到時候走漏了風聲,豈不是得不償失?
“公子!”茗硯從外麵走進來,臉上帶了些喜色。顧誠玉一看,就知道事情成了。
“可有抓到人?”
茗硯點了點頭,“抓到了,人已經被綁回來了。也是湊巧,咱們的人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丫鬟出府,喬裝成丫鬟進了大皇子府上。這人竟然住在大皇子的客房內,已經被看管住。還是跟著送飯的丫頭進去,才摸清了位置。”
茗硯隻寥寥幾句,顧誠玉卻從中聽到了驚險。
“好!等這次的事兒過後,都有賞!”
茗硯一聽,臉上樂開了花兒。公子一向大方,他倒不是為自己高興,而是因為大家得了賞銀,那就能更賣力地為公子做事。
“公子,咱們要不要去審問那個幕僚?”
“走吧!”抓到了那個幕僚,顧誠玉心裡的大石總算放下了,他就怕耽誤了胡茂深的事兒,雖然他還做了兩手準備,可是走胡茂深的路子更為穩妥些。
他突然想到茗墨還沒回來,也不知那郭府如何了。
“主子,就在這房裡。”茗硯將顧誠玉帶到了後院的一個小院子裡,那幕僚被丁九他們關押在此處。
顧誠玉依舊帶上青麵獠牙的麵具,進了屋子。這幕僚眼睛上的黑布已經被拿開,隻是嘴裡還塞著布條。
丁九看見公子來了,上前想了個禮,並沒有說話。隨後,轉身將幕僚嘴裡的布巾扯了。
幕僚想是已經猜到被人抓了來,他看了顧誠玉一眼,沒有開口說話。
顧誠玉打量了對方一眼,發現這人比郭時要難對付得多。此人四十上下,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,此刻還算平靜。
“史先生,想必將你帶來,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用意。”顧誠玉依舊用低啞的聲音說道。
史泊郡閉了閉眼,好半晌才開了口,“你們彆白費心思了,我是不會說的,我的妻兒還在大皇子手上。”
顧誠玉深吸一口氣,原來如此。其實大皇子將史泊郡殺了更為穩妥,為什麼不用動手,可能是這個人對他還有些用處。
麵對這樣的硬骨頭,就算是用了刑,想必也不會說。史泊郡被劫了過來,見到他也不問是哪路人馬,也不關心自個兒的處境,一副隨便處置的模樣,讓顧誠玉無從下手。
難道這次真的要用真言藥粉?可是這藥粉是有時效的,過了三個時辰,藥粉就會失效。
“你的家人被關在何處?放在大皇子手上,你就能放心?我想你了解大皇子的為人,你死了,沒了利用價值,那你的家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用家人威脅這招雖然夠卑鄙,卻屢試不爽。古人的家族觀念強,對子嗣更為看重。
史泊郡掀了掀眼皮,似是有些動搖。隻沒過一會兒,他又恢複了古井無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