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墨有些納悶,花憐姑娘是哪個?難道是公子在天香閣的相好?
“並沒有來過。”
顧誠玉猜想花憐可能是拿了玉佩去當了,畢竟玉佩的成色看著好,隻要拿去當鋪當了銀子,贖花憐還是夠的,且還會有剩餘的銀兩過日子。
對於花憐沒有來找茗墨幫忙,他也沒放在心上。既然給出了玉佩,他就沒指望能收回,隻是感念她來牢裡看他。能救一名姑娘脫離苦海,算是為自己積了功德。
隔日,傅成玉起了個大早。算好了尹坤下朝的時辰,備了豐厚的禮品去了尹府。
尹坤將顧誠玉從上到下掃視一番,見他精神抖擻,並無疲態。這才點了點頭,還以為是自己的上下打點起了作用。
“這次也算是萬幸。還好沒吃什麼苦頭。可是你將那些罪證給了胡茂深?不然,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就搜集得這麼全。”
顧成玉笑了笑,“之前咱們已經商量好了對策,人證和供詞不難收集。您也知道,我手底下有不少本事好的。不過,這次還要多謝大師兄,為了我上下打點,誠玉感念師兄的恩情。”
“你我師兄弟,就彆說這些見外的話了。隻要人沒事,花些銀子算什麼?這兩年靠著你那酒樓,我白得了不少銀子。你這點銀子和酒樓的銀子比起來,不算什麼。”
顧成玉也知道,再說下去就太見外了,他會將這份恩情記在心底,以後再尋了機會報答。
自從認識大師兄以來,都是他照顧自己良多。自己的酒樓,借著大師兄的名頭,少了不少麻煩,他不是不知道。
“大師兄,聽說您昨兒去宮裡了,說是皇上身體有恙,也不知現下如何了?”
“也不是什麼大病,太醫說皇上日理萬機,平日裡不聽勸告,沒好好休息。又肝火旺盛,還有些鬱結於胸。這幾日不要動怒,保持心性平和,過兩日就可痊愈。”
其實尹坤也知道,是皇上年事已高所致。
顧成玉想了想,怕就是被大皇子氣的。
尹坤坐在書桌後,想起了之後的殿試。
“你這次雖然洗清了嫌疑,但是入過牢,總是對名聲有礙。要想參加殿試,還得上下再打點一番。”
顧承宇有些詫異,他明明是清白的,會試的名次也出來了,為何還不能參加殿試?那其他人呢?
“你既然牽扯了進去,那些言官自有話說。還未殿試,就在大牢裡走了一遭。他們說不定會請求皇上,重新擬定此次會試的名次。”
不管怎麼說,也是因為舞弊案進了牢中,讀書人最注重聲譽。事後,不革功名都是好的了。還想參加殿試,怕是有些難。
那些大臣慣會見縫插針,還不趁著此次機會,將看好的考生給個好的名次?
所以尹坤才想著去打點,隻要不被除名,就是皇上不給好名次,以顧誠玉的才學,一個進士總是跑不了的。
顧誠玉這才覺得他有些想當然了,這裡不是前世,還了你清白,你就無罪了。你隻要進了大牢,就是無罪也有了汙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