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他聽到陸琛的提問,這才看向了對麵。一看,那不是顧誠玉是誰?哼!算他好命,進了牢房竟然還出來。誰能想到這次的科舉舞弊案,竟然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呢?
顧誠玉就算被牽連下了大牢,可是出來隻要有人保他,參加殿試還是能的。隻要參加了殿試,那就是大衍朝的官員了,顧誠玉怕是更要猖狂了。
上次被他壞了好事,還賠了三百兩銀子,他可是有好幾日身上都沒銀子使。還是他娘背著父親給了他點,不然他今兒連天香閣都沒底氣來。
“那人就是名動京城的顧解元,琛哥應該聽說過他的。”
“哦?竟然是他?聽說他的詩詞作得極好,那我今兒可要好好欣賞一下,看看連四皇子都推崇備至的顧解元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。”
陸琛與他大哥不同,他大哥和大皇子走得近,而他卻與四皇子是至交。前兩年四皇子身子還好的時候,就喜歡拿著顧誠玉的詩集鑽研,都跟魔怔了似的。
陸琛又仔細打量了眼顧誠玉,腹有詩書氣自華,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?顧誠玉的舉手投足,與他們這些世家子也不差什麼,沒想到一個農家子竟然也有這般氣質。
將視線在顧誠玉臉上轉了一圈,陸琛就沒再看過來。顧誠玉早就知道那邊在看他,也看見了於亭,對於於亭和陸琛他們在一起,他並不覺得奇怪。
於府也是世家,在京城,隻有家世相當的子弟才能在一起玩。要不是一個階層的,那也隻能徹底淪為跟班。
顧誠玉一轉眼,看向高台上,原來舞已經停了。他正襟危坐,若是看到了花憐,他就打算出手,先將初夜買下來,而後再為她贖身。
顧誠玉心裡如是想著,可是這麼一想,竟然有些彆扭。他去買一個女子的初夜,嗯......
花媽媽從簾子後頭,將姑娘們都帶上了台。下頭見終於來了重頭戲,立刻精神更抖擻起來了。
上來一共八個姑娘,顧誠玉果真在這些姑娘中發現了花憐。
今兒特意打扮過,穿的是齊胸襦裙,素色的絹紗料子,藕臂若隱若現。這麼一裝扮,將花憐原本六分的顏色,也襯托成了個姿容瑰麗的美人兒。
尤其是她那柔弱可憐的姿態,顧誠玉發現下麵已經有好多男子盯著她,準備豪擲千金了。顧誠玉覺得有些不妙了,這他得多花多少冤枉銀子?
顧誠玉仔細觀察了花憐,見她雙目眼神暗淡,臉上的笑容也僵硬,似是在強顏歡笑,應該是不樂意的吧?
顧誠玉歎了口氣,他今日的荷包怕是要大出血了。不是沒想過得第一,一文不花就能救下花憐。可是今兒如此多的才俊,再說這鬨哄哄的環境,他有些不想摻和,還是等等再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