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站出來,對著那人拱了拱手,回道。
“奉生?怎麼是你?”陸琛轉身見到來人,十分驚訝。
“原來是陸公子?”那叫奉生的朝著陸琛行了一禮。
“顧兄!這位就是當代大儒東原先生身邊的隨從奉生。”
東原先生?顧誠玉驚詫萬分,他沒想到陸琛竟然還認識那位大儒。
難怪他剛才說將詞牌送去給大儒評判,卻又未說是哪位大儒。顧誠玉就以為是博山書院的傅茗他們,誰能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東原先生。
京城有三位大儒,一位就是博山書院的傅茗,另一位鹿鳴書院的魏譯林,最後一位自然就是這聲名赫赫的東原先生許雲暮了。
許雲暮比起另兩位的才學,有過之而無不及,尤其對詩賦上的見解十分獨到,作的詩曾連另兩位都甘拜下風。
許雲暮是大衍三十二年的探花郎,文采出眾,隻他為人耿直,不喜官場,隻做了三年就辭了官,之後一直醉心於山水,遊遍了名山大川。
十年前才沉下心來做學問,花了三年時間被大家所認可,成了比之傅茗名聲更盛的大儒。
不過許雲暮生性孤僻,不愛與人交往。除了每年的兩個重要文會外,不常在外走動。
要說哪兩個文會,其一是四月在京城舉行的驚鴻文會,地點不定。不過發起人就是京城的三位大儒。另一個是長公主主持的文會,在公主府舉行。當然,按如今顧誠玉的身份地位,還是沒資格參加的。
長公主是當今皇上的長女,稱號為寧平。每年的金秋十月,長公主就會下帖子,請的女眷有世家婦和世家女,男子則是世家的公子,和京城有名望的大儒,年輕的官員。
京城的才子佳人莫不以參加這兩個文會為榮,長公主的文會有地位的限製。可是驚鴻文會卻沒有,不管你是貧寒學子,還是世家公子,隻要你有真才實學,且聲名在外,就會收到文會的帖子。
顧誠玉來了京城三年,卻沒有收到過驚鴻文會的帖子,那是因為顧誠玉太低調,不常有詩作流傳出去。再者可能他還沒能入了那些大儒的眼,在大儒們的眼中,充其量隻能算是小有才名,可見文會的門檻之高。
“小的是來給公子們送結果來的,顧公子開創的詞牌讓我家老爺十分看重,正想找個機會與顧公子探討一番。不過,老爺也知道顧公子還要參見殿試,所以隻能請顧公子參加今年的驚鴻文會,屆時會將請帖奉上。”
奉生年約雙十,平日裡跟著自家老爺耳濡目染,對詩作上雖不算精通,卻也比一般的學子不差了。他也看了顧誠玉的詞牌,覺得十分新奇。
不過,能得到他家老爺的請帖參加驚鴻文會,那也是三生有幸了。
奉生的話一出口,大家都知道東原先生的意思了。這就是說顧誠玉是今晚當之無愧的第一名,看來顧誠玉的詞牌已經受到了東原先生的肯定,並且還想與之探討一番。
眾人無不震驚,隻要是京城的人,無人不識東原先生。能得到東原先生的肯定,那是何等的榮幸?更何況先生還親自派了貼身隨從來相告,並邀請顧誠玉參加今年的驚鴻文會。
顧誠玉對驚鴻文會了解地不多,可是其他人了解啊!
“沒想到顧誠玉竟然能參加驚鴻文會,看來東原先生很看重他了,說不定還能收之為徒弟呢!真是羨煞旁人啊!”
有人忍不住對著旁邊的人嘀咕了起來,言語之中的羨慕之意毫不掩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