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顏看著床上的花憐,突然覺得顧誠玉根本沒看上花憐,也許是對花憐的憐憫吧?
“那就好!那勞煩姑娘了,在下明天會派人來接花憐。姑娘囑咐她,將她的東西收拾收拾。”
顧誠玉見解決了這事兒,心裡也鬆了口氣。
“公子給花憐贖了身?”夕顏的聲調陡然升高,似是對此事難以置信。
顧誠玉點了點頭,算了算時辰,這會兒離宵禁約莫還有一刻鐘,動用輕功,應是來得及趕回去的。
夕顏對顧誠玉的目的看不透了,難道花憐與顧誠玉還有彆的關係?
“夕顏鬥膽,敢問公子贖下花憐的目的是什麼?”若是真的看上了花憐,那今日就不會讓她來照顧花憐了。
總不可能是為了娶花憐,留著洞房花燭夜吧?這樣的事兒,夕顏根本不信,顧誠玉也不可能這麼做。
他可是有大好前程的,說不定此次殿試過後,就會成為朝廷官員,沒聽說過朝廷官員會娶一名青樓女子為妻的,這簡直是無稽之談。
顧誠玉隻得將那理由又拿出來忽悠夕顏,“這是一位故人之女,既然在下見了,總要贖她出了這煙花之地的。”
顧誠玉沒想到這會兒亂扯的理由,竟然一語成讖。
“原來如此,公子請放心,奴家一定照顧好花憐。”夕顏知道了真相,心中舒坦了許多,一口答應了下來。
不過,對於顧誠玉的潔身自好,她還是十分佩服的。花憐被這麼一裝扮,又被春藥催生出的媚態,就連她身為女子,都覺得嫵媚動人。
能做柳下惠,那也說明顧誠玉不是個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。
將花憐交給了夕顏,他這才匆匆出了天香閣。
“公子!你可回來了!”茗墨在顧誠玉的臥房等著,差點要睡著。
他知道他家公子去了天香閣,和朱公子一起去參加文會了。可是以他家公子的性子,必然不會留在天香閣。所以他一直在臥房等著,沒敢睡下。
“嗯!你明兒早上將去吳府、何府,還有朱府的禮備下,我明日要去拜訪。至於蔣府,那也隻能後日去了。”
明兒走上三家,時間很緊,再去蔣府,那肯定來不及。
茗墨應下,準備去給顧誠玉打水。
“對了,明日你叫茗硯去天香閣,將花憐姑娘帶回來,我已經將她贖了。那也是個可憐女子,帶回來之後,見他安排在院子裡,等我回來再做打算。”
茗墨這是第二次聽到花憐這個名字了,沒想到竟然還將人贖了回來?他心裡雖然疑惑,但也沒再問,這是公子的私事兒,他隻是下人,不好過多詢問,公子一向有主意。
等茗墨端了水過來,服侍顧誠玉洗漱。顧誠玉突然想起,要將立春要來管著屋子的事兒。
“你和茗硯白日要替我做事,日後的事兒隻會越來越多。我看立春很細心,不若讓她來管著我屋裡的事,你們也能省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