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!你看,我就說顧誠玉長得好吧?”
顧誠玉聞言就想扶額,這貨又開始不著調了。接下來田氏的話與朱奎的如出一轍,顧誠玉隻得又將朱龐狠誇了一遍,惹得田氏笑容更甚,看樣子心裡也是這麼覺得的。
在母親的心裡,自家的兒子縱使有太多的缺點,那還是自家的兒子好,也容不得彆人說三道四。很明顯,顧誠玉的識趣讓田氏十分開懷,比之前更熱情了。
這讓顧誠玉不由得想起了他娘,有一年多沒看見爹娘了,這會兒看著田氏和朱龐的互動,挑起了他心中的思念之情。
顧誠玉想了想,等這次殿試過後,他一定要接他爹娘上京住一段日子。
一輛馬車駛進了東城的一座宅院,車裡坐著的人正是陸琛。
“陸少爺,可有好幾日不曾見您了!”小澄子從正屋出來,見了陸琛,還有些意外。
陸琛看了眼他端著的托盤,皺了皺眉頭,上頭的藥碗還冒著熱氣,那黑乎乎的湯藥似是絲毫未動。
小澄子見陸琛看向他手中的湯藥,歎了口氣,這可愁死他了。靖王又不肯吃藥,這不吃藥,病怎麼會好呢?
“還請陸少爺替奴才好好勸勸主子吧!您說的話,主子還是願意聽的。”小澄子將希望放在了陸琛身上,往常陸琛勸了,四皇子拗不過,還是會將藥喝了的。
“給我吧!”陸琛聞言,將托盤從小澄子手中拿了過來,大步邁進了正屋。
進了正屋,陸琛也沒看見人,他又邁步向裡間走去。一進裡間,就看見一襲青衣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的男子。
這是一個弱冠之年的男子,麵如冠玉,俊眉修眼,隻臉色有些蒼白,身子骨看著就很瘦弱,這就是四皇子了。
不過,早在二年前他加了冠,就應該稱為靖王了。
靖王還以為是小澄子又折了回來,他連書都沒放下,就不耐煩的說:“小澄子,你彆再來煩本王了,那藥本王是不會喝的。”
“不喝藥,病怎麼會好?”陸琛打量了眼屋子,靖王喜歡清靜,經常一個人待著,有時身邊除了小澄子,旁邊服侍的人都被他了出去。
靖王聽出是陸琛的聲音,這才將書放下,笑著看向陸琛。
“你怎麼來了?小澄子也不知通報一聲。”靖王從貴妃榻上下來,準備叫下人上茶。
陸琛連忙擺手,“快彆忙活了,將藥喝了吧!再不喝就涼了。”
將藥碗放在桌上,對著靖王勸道。
“總喝又有什麼用?還是好不了,這些藥就是些滋補的,與本王的病並無裨益。”靖王神色黯然,走至桌前,到底還是將那藥喝了。
他若是不喝,陸琛就會一直糾纏,還不如痛快地喝了。
陸琛對靖王府極為熟悉,兩人也算是莫逆之交,並不拘泥於世俗之禮。因此陸琛在靖王麵前,十分隨意。
“我看那藥還是有些效果的,你最近的氣色好似好了些,還是要堅持服藥,莫將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