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連忙謙虛道:“借你們吉言!”
會試的排名在殿試時不會有大的改動,皇上會在殿試後,將自己喜歡的考生名次調動一下,當然變化並不大。顧誠玉是會元,殿試時要看皇上的喜好欽點,一般會在一甲內,也就是狀元、榜眼、探花,三選其一。
顧誠玉送走了兩個差役,這才問起了茗墨孫賢他們的情況。
“可有派人去孫家和葉家守著?”因為之前孫賢就對顧誠玉說過,這次的會試他不可能上榜,可萬一上了榜呢?
不過,孫賢既然說他的根底還不紮實,那這次沒考上也是好的,免得名次落在後麵,到時候殿試完,被賜個同進士出身,那才叫無可奈何呢!
同進士與進士隻多了一字,地位卻有天壤之彆。進士及第可以考翰林院的庶吉士,成為入內閣的後補官員。前三名直接就進了翰林院了,根本不需要考。
而同進士就隻能當一方父母官,最大的能做到四品知府,再想往上走,那就不易了。且還不能在京中任職,隻能外放。所以誰要是平日裡自覺才高八鬥,卻成了同進士,真是哭也要哭死。
當然,也有例外的,除非得了朝中重臣或皇帝的賞識,將你調了過來,那也算是造化了。
還有的考生還會對這個耿耿於懷一輩子,在進士及第的人麵前,自覺低人一等。
說到葉家,上次葉知秋也為他奔波了好幾日,之後他給葉家送了厚厚的禮。孫母對他十分熱忱,還讓他常去孫家做客。
葉知秋的才學不錯,就算名次不靠前,那也不至於太落後,但凡能在前五十名內,那進士及第還是十分有希望的。
顧誠玉回了書房,讓茗墨去那兩家報喜,順便將兩家是否高中的消息傳來。
“公子!看榜的小廝回來了,葉公子在第四十八名,不過沒找到二姑爺的名字。”茗硯看了眼顧誠玉,就怕顧誠玉會失望。
顧誠玉並沒有介懷,連孫賢自己都做好了心理準備,他們早就已經沒抱希望了。這次的會試這麼難,聽說就是那過了的三百人,也還有好多沒全部寫完考題呢!
對於這次葉知秋的名次,顧誠玉也覺得算是發揮不錯了,雖然已經到了殿試二甲的最邊緣。隻要殿試上不掉以輕心,在二甲吊個尾巴還是成的。隻要不成為三甲,二甲的前頭和後麵,也沒什麼區彆了。
“我讓你看的皇榜,上頭寫了什麼?”顧誠玉迫切地想知道黃榜上怎麼說這事兒的。
茗硯是知道些事情的,對皇榜上寫的內容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反正對之前的舞弊案做了澄清,說是子虛烏有的事兒。還有兩位大人平日裡索賄,為一些人大開方便之門。是兩名大貪官,貪了銀子二十萬兩。念在兩位之前有功於社稷,這才將宋書菁判了流放千裡。兩府的家眷,男子都判了流放,女子則沒入教坊司或賣身為奴。”
“另外郭時因為誣陷朝廷命官,他人已經死了,郭府的男子判了斬首,女子則充作軍妓。”
顧誠玉驚詫不已,那銀子是大皇子的,不止他清楚,朝中怕是有好幾人都清楚。皇上這樣做,難道是為了保下大皇子?
可是那批銀子呢?皇上一點也不芥蒂嗎?還是說皇上根本就知道那銀子在哪,或者說是知道銀子用在了哪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