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恩公見笑了,隻小女子還有一事相問。”
顧誠玉也隻得停下腳步,“姑娘請說。”
“不知朝廷對郭府是如何處置的?郭氏族人都如何了?”郭莫若懷著忐忑的心情,終於將此事問了出來。
這件事一直盤桓在她的心頭,將她折磨地夜不能寐。若是不問,她會一輩子惦記,隻若問了,她又怕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噩耗。
顧誠玉看著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郭莫若,心中有些不忍。事實太殘忍了,也不知她受不受得住。
“郭氏一族,男子斬立決,女子充作軍妓。”
顧誠玉話剛一說完,郭莫若隻覺得眼前仿佛晴天霹靂一般。接著眼前一黑,身子向後倒去。
顧誠玉忙上前將她接住,深深歎了口氣,命丁十二抱人帶去了裡屋,放在了床上。看著床上還有兩個小娃兒,一個五歲多,還有一個還是奶娃娃,那就是郭氏留下來繼承香火的男丁了。
給郭莫若喂了一顆清心丸,又喂了一顆補血養氣的丸子,其實就是氣急攻心,又茶飯不思,人清減得厲害,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噩耗,厥過去了。
就是掐把人中也會醒的,顧誠玉覺得沒必要,正好讓這姑娘睡會兒。
顧誠玉囑咐明兒會有郎中過來給郭莫若瞧瞧,他就先走了。顧誠玉剛剛把過脈,應是不要緊的。不過,他到底不是正經的郎中。
郭莫若的身份是掌櫃的閨女,娘親生了弟弟,大出血死了。丁十二是哥哥,府中的護衛成了爹,不過那護衛年紀也不小了,也生得出那麼大的兒子和閨女。
郭莫若他們最起碼還要在此住上個把月,囑咐幾人莫要露出馬腳,顧誠玉才帶著茗墨使了輕功,消失在黑夜裡。
回了顧府,顧誠玉梳洗過後,躺在床上梳理著朝堂大臣們之間的關係。
次日,在顧誠玉練好了字後,書房外就傳來花憐的聲音。
“茗硯小哥,你家公子可是起了?奴家是來恭喜公子高中會元的。”
書房一直是茗墨和茗硯把守的,今兒是茗硯當值,這問的肯定是茗硯了。
“姑娘且等等,小的去給您通報一聲。”
這兩日花憐倒也還識趣,沒來打擾顧誠玉。可能是昨兒聽到顧誠玉中了會元的消息,前來恭喜,也實屬正常。大家住在一個屋簷下,裝作不知道,或者沒什麼表示,肯定也說不過去。
顧誠玉也知道花憐的想法,於是在茗硯進屋請示的時候,點了點頭。
看著花憐進了書房,顧誠玉先開口問道:“花憐姑娘怎地起這麼早?這兩日在府裡還住地慣吧?”
昨兒顧誠玉在府裡派發了喜錢,就連花憐也得了紅封,比下人要多一些,就是討個喜。說到這個,想起了今日要在府裡擺個宴席,請那些之前幫忙為他奔波打點的人,還有親朋好友一起聚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