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?”顧婉滿腔的熱情被冷水澆透,不過,她隨即一想,她娘年紀還不大,那一天應該不遠了。
“誠玉!快出來,還我玉佩。”顧誠玉自顧婉他們走後,才剛換下狀元服,就聽到了朱龐的喊聲。
“公子!朱公子來了。”茗墨立刻進門稟報,朱公子這人性子急,不早些通報,到時候怕是還要硬闖。
顧誠玉點了點頭,“讓他進來吧!”
立春手腳麻利地將顧誠玉的狀元服掛了起來,而後又為顧誠玉在腰間掛上荷包。原本顧誠玉這些都是自己做的,隻是自從立春來了之後,服侍得就比較細致。
顧誠玉雖然不大習慣,不過也知道這是人家的本職工作,要是真一點不讓人家插手,那立春心裡肯定會惶恐不安。
顧誠玉收拾好,去了正屋的外間,就看見朱龐正翹著二郎腿吃著他桌上的糕點。
見著顧誠玉出來,將他打量了一番後,又哧哧地笑了起來。顧誠玉有些納悶他笑什麼,不過,想來也沒什麼好事,因此也不問,徑直走到桌前,給自己倒了碗茶。
朱龐賤兮兮的臉湊了過來,“哎?你今兒可是大出風頭了啊!那鋪天蓋地的人,姑娘家尤其多,和我一起去的那些世家子,可是羨慕得很啊!”
說到這個,顧誠玉就覺得頭皮發麻,他沒好氣地說:“那你們去試試?你是不知道那些東西砸在身上有多疼吧?”
若隻是荷包、帕子什麼的,那當然沒那麼重了。可是荷包帕子分量輕,扔也扔不遠,也不知她們在裡頭裝了些什麼。反正砸在顧誠玉身上還有些疼,差點將他的狀元帽也給砸掉了。可想而知,那是用了多大的力道?
朱龐一開始倒是沒想到這些,顧誠玉這麼一說,他也覺得很對。他剛才還羨慕顧誠玉能成為狀元,身披紅花,騎在高頭大馬上,那些百姓都朝著他歡呼尖叫,那是何等的威風?
這會兒他不由得同情起顧誠玉來了,因為他當時看了,顧誠玉身上的荷包最多,想來也是吃了一番苦頭。
“咳!你皮糙肉厚的,被那些荷包砸一下也無妨。那些姑娘可是認準了你砸的,我看了,後頭兩人身上少多了。”
其實朱龐正在心裡幸災樂禍,那閔峰沒想到竟然成了探花郎,他爹還說顧誠玉成為探花郎的可能有些大。因為顧誠玉長得好,自古以來的探花郎,哪個不是長得玉樹臨風,儀表堂堂?
一般都是較為年輕的點為探花,年紀長一些的成為狀元。誰知,他爹竟然猜錯了,顧誠玉成為了百年難得一遇的三元及第。而那閔峰的才學尤在傅延山之上,再加上有夏清的助益,不說狀元,榜首是肯定的。
但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,他爹分析,皇上可能對夏清有了不滿。也對,皇上已經快到花甲之年,之前都將朝事丟給了內閣,隻撿那重要的奏折查看。
如今,竟然連煉丹都放在了一邊,開始處理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了。且還是事無巨細,這讓文武百官都震驚不已,隨後是欣喜異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