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瑜,這次皇上召見你所謂何事?”顧誠玉一隻腳剛踏進屋子,坐在書案前的任閣連忙出聲問道。
他在翰林院任職也不少年頭了,皇上還從來沒單獨召見過他。這個狀元郎剛來翰林院不過半個多月,就被皇上召見了兩次,這叫大家怎麼不羨慕?
不說任閣,就連江克難也為之側目。從那堆典籍中抬起頭,看向剛走進屋內的顧誠玉。
顧誠玉笑了笑,心中腹誹他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。隻一瞬,他就決定將這事兒大致地說一說,隻不過閔峰想代領功勞一事還是不宜從他嘴中傳出,未免顯得他不夠大度。
反正皇命下來,他們自然會知道序目一事。若是不說,日後難免會受這三人的埋怨,說他故弄玄虛,不夠坦誠。
“其實也無大事,隻是在下做了一份會典的序目,皇上召見也是為了這序目,問了一些與會典相關的事。”
顧誠玉走向自己的書案,一看桌上的實錄,才想到這幾日他又要忙碌起來。校勘實錄沒什麼功勞,上頭隻會記住那些編撰的,所以,這是吃力不討好的活計。
任閣和劉宗翰他們相視一眼,序目?難道這序目有何特彆之處?任閣將手中的實錄翻到前頭看了看,一臉迷茫,這上頭隻是簡單的序號,這能有什麼不同之處?
迷茫的不止是任閣,就連劉宗翰和江克難也是一臉茫然。
“瑾瑜,你說的序目是什麼序目?可就是這種?”任閣心中疑惑,自然要問的。
他來到顧誠玉的身邊,將手中的實錄揚了揚。
顧誠玉當然知道他們不明白,這是前世司空見慣的。但是對於這個朝代,還從未見過。不過,他也懶得解釋,反正等皇上下令編撰會典時,大家自會知曉。
“倒不是,隻是有些說不清,等過幾日大家就能知曉了。”顧誠玉朝著三人歉意地笑了笑,就拿起了書案上的實錄,開始進行校勘。
三人見顧誠玉不想多說,都撇了撇嘴,這顧誠玉竟然還賣起關子來了。得了皇上看重就是不一樣,連說話都底氣十足。隻大家還忍不住好奇,不打算就此放過顧誠玉。
一貫沉默的江克難也開了口,“瑾瑜,不若將你這序目拿出來叫大家開開眼。咱們都是同僚,往日裡相處也是融洽,你可莫要藏著掖著,咱們還能搶了你的功勞不成?”
江克難說的倒是實話,他也是想以示親近之意。隻可惜他平日裡嚴肅慣了,這一番話說出來,在座的人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。
顧誠玉聽了這話自然心中不舒服,這人也不知是不善言辭,還是有些眼紅,說出的話裡怎麼有些酸溜溜的?
江克難一見大家的表情,就知道大家誤會了,“我不是這意思,就是有些好奇那序目,瑾瑜彆多想。”
他連忙乾巴巴地解釋一句,臉上有些尷尬,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