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安與何繼勝匆匆趕到的時候,顧誠玉他們已經用過了晚飯。
“老師,瑾瑜!”
“二師兄!三師兄!”
幾人相互見了禮,就坐了下來。
顧誠玉知道吳安會叫何繼勝的,畢竟還是同門師兄弟。
何繼勝早朝過後,就想與他們探討此事,來梁府若是不叫上他,被他知道了必然會反目成仇。
因為這明擺著是將他排除在外了,
“瑾瑜!那茶稅到底怎麼回事?”何繼勝首先開了口,他下晌也聽到了些消息。聽說今日顧誠玉是出儘了風頭,還官升一級。
“咳!”顧誠玉清了清嗓子,準備開口解釋,卻突然想起自己袖子裡還有之前打的草稿,這是之前帶在身上有備無患的。
“還請師兄們過目。”梁致瑞已經知道了茶稅一事,隻是他後麵補充的還沒來得及和老師說。
吳安接過冊子看了起來,他越看越震驚,以至於看到最後結束,還是久久無語。
默默地將冊子給了何繼勝,吳安看了眼顧誠玉,眼神暗了暗,沒有開口。
沒將冊子給老師,那說明老師知道此事,看來他和顧誠玉之間還是隔了一層的。
何繼勝迫不及待地將冊子接了過來,看得很仔細。
吳安隨後皺了皺眉,他對茶稅一事有些看法,覺得茶稅還是不妥。
“本朝已經有許多賦稅,為何還要添上茶稅?就算隻增加了茶農和茶稅的負擔,可終究是與民爭利。”
吳安的想法和之前梁致瑞說顧誠玉的一樣,顧誠玉一點也不意外。
畢竟吳安是比老師還刻板之人,這類人已經習慣了墨守成規,對一切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強。
對茶稅這樣的新稅法,他有些看不慣。
梁致瑞沒有接話,隻打量了一眼何繼勝。
見何繼勝先是震驚,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淡定,還若有所思,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一聲。
吳安終究比不上何繼勝,從剛才的神情來看,何繼勝已經想通了茶稅的好處,且還有了些彆的想法。
顧誠玉剛要開口解釋,就看見梁致瑞擺了擺手,指了指正在看冊子的何繼勝。
“利明,你來和平順說說你的見解。”
利明是何繼勝的表字,而平順就是吳安的表字了。
這兩個的表字都是老師取的,大師兄的表字是之前書院的教瑜取的,叫博維,是以坤取的表字。
顧誠玉知道二人的表字後,有些慶幸他的表字是皇上取的了。
何繼勝想了想,朝著吳安道:“我倒是認為茶稅比增加其他的稅收好得多,二師兄!茶稅畢竟隻是損了茶商和茶農的利益,加重賦稅,隻會是百姓吃苦,不利於朝廷的穩定。”
難怪之前老師這般看重何繼勝,顧誠玉暗自點了點頭,何繼勝確實有些能耐。
吳安也知道國庫空虛一事,最終什麼也沒說,隻微微歎了一口氣。
“瑾瑜,恭喜你官升一級!”
何繼勝率先對顧誠玉恭喜了一聲,他打算以後和顧誠玉還是好好相處,畢竟顧誠玉的前途差不了。
官場上不乏聰明人,皇上提拔顧誠玉背後的深意,有的官員自然能猜到些,何繼勝就是其中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