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這也算是一次機會。若是仇大人答應了,那他們豈不是多了條人脈?
“不如您叫上仇大人一起?人多也熱鬨些。再說,您剛剛與仇大人共事,要是能叫上一起吃酒,也能讓您二位更熟悉些不是?”
顧誠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劉宗翰,劉宗翰他們打的什麼算盤,他自是心裡門清。
不就是想通過他,結交一下仇易樊嗎?不過,這都是官場上的慣例,他隻管傳個話就是。
若是仇易樊有意與劉宗翰他們結交,那自然會欣然答應。
若是不想結交,那就尋了借口回絕就是。
“也好,那本官去請仇大人。”
顧誠玉讓劉宗翰在外頭稍待,他則轉身進了屋子。
他們聲音不小,仇易樊肯定是聽到了的。對於門外的劉宗翰,想必他也是認識的。
“仇大人!今兒有之前的同僚想恭賀在下升遷之喜,所以在酒樓訂了一桌宴席。不知仇大人是否肯賞光,與咱們一敘。”
話雖是這麼說,可顧誠玉卻覺得仇易樊應該不會去。
畢竟,仇易樊和顧誠玉是平級,若是去了,未免有喧賓奪主的嫌疑。
再說,仇易樊對劉宗翰這些人也不見得會感興趣。
果然,仇易樊拒絕了。
“這倒真是不巧了,今兒在下正巧有事。不若等改日由在下做東,給大家賠罪。”
仇易樊出了屋子,向兩人致歉道。
劉宗翰早已猜到這個結果,雖然有些失望,但也不意外。
“那還真是不巧,隻好下次再請仇大人了。”
夜色漸濃,等顧誠玉喝得一身酒氣回府的時候,朱龐和鄭倫已經在顧府等候多時了。
聞著顧誠玉一身的酒氣,朱龐皺了皺眉。顧誠玉十分自律,從來不喝這麼多酒。
“怎麼喝了這麼多酒?那些之前的同僚應付幾口就是,難道他們還敢有什麼不滿不成?”
朱龐早就聽說顧誠玉要升官的事,前段時日一直被他爹抓著準備成親的事宜,因此也沒時間和顧誠玉聚上一聚。
他拿著顧誠玉書案上的一塊鎮紙,仔細摩挲著。
他對這塊魚形的鎮紙十分感興趣,那魚雕得活靈活現的。
“你還年少,酒多了傷身,可讓你家下人煮了醒酒湯?”
鄭倫也在書房找了個椅子坐下,見朱龐又奔著那鎮紙去了,不禁搖了搖頭。
顧誠玉聞言點了點頭,想到剛才飯桌上的事,他也不禁想笑。
劉宗翰他們也沒在聚香樓宴請,而是在隔了聚香樓的另一條街,找了一家酒樓。
酒樓的裝飾看著也不錯,雖然比不上聚香樓,可也不差了。
顧誠玉對這點倒也沒挑剔,換換口味也是好的。
席間推杯換盞,大家也吃得儘興。
顧誠玉對這些酒水都是淺酌即止,隻可惜劉宗翰他們就喝得多了。
酒上了一壇又一壇,江克難的臉色就越發黑了下來。
之前顧誠玉也請了兩回,這回幾人湊份子宴請,江克難還擺臉色,這是給誰看?
顧誠玉的心中也十分不暢快,本來他還想著為大家節省,照劉宗翰他們這麼喝下去,也節省不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