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手從紀明軒的手上拿開,焦郎中並沒有說什麼,隨後將帕子墊在姬鈺瑩的手腕上,閉眼仔細號脈起來。
等過了半晌,焦郎中終於開始收拾藥箱。
“啟稟殿下!這名公子今兒行了房事,應該是聞了什麼催情香,差點損壞了身子。還好中途被打算,不然後果不堪設想。再加上這名公子平日裡恐怕對房事一事上不知節製,以至於年紀輕輕身子就快要被掏空了,這身子要調理上不少日子。”
長公主他們可不耐煩聽這些,紀明軒的身子如何,自有他爹娘去操心,與他們這些人八竿子都打不著。
他們隻關注紀明軒是聞了催情香這件事,難道這屋裡有催情香?
唐氏終究沒狠下心,紀明軒聞了催情香,那姬鈺瑩呢?肯定也中了催情香了,這可十分虧損身子的。
“焦郎中,那這姑娘呢?情況到底如何?”
焦郎中頓了頓,想了想才道:“這位姑娘第一次行房事,又聞了不少催情香,對身子傷害不少。怕是日後對生子嗣一事,有所妨礙。”
唐氏一聽卻有些急了,若是姬鈺瑩不能生子,那又怎能嫁入紀府?
紀府不可能要一個不會生養的媳婦兒,就算是兩人有了夫妻之實也不成。
“那可還能調養?她還年輕,可不能沒有子嗣啊!”
焦郎中沉吟了片刻,才道:“若是太太相信老夫,那老夫就開和方子給姑娘調養,隻是老夫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痊愈。”
唐氏一聽還有救,連忙答應了。
“焦郎中,你剛才說的催情香是什麼?在這屋子裡可有?”秦敏對著焦郎中詢問道。
焦郎中想起剛才進屋時聞到的一絲香味,應該就是催情香了。
他看了眼香爐,對著秦敏拱了拱手,“老夫還要看看香爐才能作準,說不得香爐中還有殘渣。”
秦敏示意他請便,焦郎中上前打開香爐的蓋子,聞了聞香爐中的氣味。
“確實有催情香的味道,且肯定放得不少。”
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,這兩人算是著了道了。看來此等催情香十分霸道,且還放了不少,不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行徑。
紀明軒雖然往日也喜歡女色,可是如此不顧一切地彆家府上,與女子行魚水之歡的也是少見。
朱龐卻在心裡猜測到底是誰在算計紀明軒,他突然想到了瑾瑜剛才問他紀明軒的事。不由得心中一動,難道是瑾瑜?
不!這不可能。瑾瑜與紀明軒沒有過節,為何要對紀明軒下手?
他和紀明軒的事也算過去了,對顧誠玉並沒有說出實情,他也沒吃什麼虧,瑾瑜犯不著為他出氣。
朱龐搖了搖頭,將心中的想法給拋開,瑾瑜應該不太可能。
“這兩人可在短時間內清醒過來?”長公主朝著焦郎中問道。
焦郎中點了點頭,雖然這樣對身子肯定會有一點影響,可這是長公主的命令,他是不敢違抗的。
將一個布包打開,裡麵是一排銀針。焦郎中從中取出一支,對著紀明軒紮了下去。
紀明軒隻覺得自己疲憊至極,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,累得都不想動彈。
見紀明軒醒了,焦郎中如法炮製地將姬鈺瑩也紮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