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明軒一看見顧誠玉就懊惱起來,顧誠玉為何沒來赴約?他又是怎麼出現在屋子裡的,這裡頭不用想也知道是有問題。
他也是親眼見到孔淑嬛進了屋子的,可是睡在他身下的卻不是孔淑嬛。若說這事兒是姬鈺瑩做的,他一百個不信。
姬鈺瑩一個女子,身邊連個丫頭都沒有,怎麼能算計得了他?
說不得就是顧誠玉識破了他的計謀,來了個將計就計。趁自己不注意,將自己打暈,才有了後頭的事。
可是顧誠玉是怎麼識破自己計謀的呢?還有姬鈺瑩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?他著實有些費解。
顧誠玉裝作疑惑地說道:“秦世子隻管問,我定然不會隱瞞。隻是我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,還請秦世子告知。”
秦敏沒有回答顧誠玉的話,而是直接提出了問題。
“顧大人!我記得你在畫完畫後,就中途離開過一次,說是去淨房。可是你一去就去了大半個時辰,請問你到底去乾了什麼?”
顧誠玉的表情更疑惑了,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將話回了。
“我當時是如廁去了,之後大家選詩作,我不太感興趣。因為府上的花草十分繁盛,姹紫嫣紅,竟讓我流連忘返了,後來看著看著就忘了時辰。等回過神來的時候,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,我這才想到要回去。”
去乾了什麼都是顧誠玉自己說了算,當時也沒人替自己作證。同樣的,他們也不能證明這些事是自己乾的。
不過,他還真的覺得蹊蹺了。若是紀明軒脫光了衣服在大家麵前出了醜,可也不至於如此大動乾戈?怎麼長公主竟然也在?
難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自己預料之外的事?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躲在外頭的那名女子,神色不禁一呆,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?
秦敏皺了皺眉,這個解釋怕是難以服眾。
“肯定是你,就是你!是你將我打暈,扔進了屋子裡。還點上催情香,就是想陷害我。顧大人,我與你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,你為何要陷害我?難道就是為了給朱龐出氣?”
紀明軒不提這個還好,一提這個朱龐就忍不住了。
他跨進屋中,指著紀明軒的鼻子罵了起來。
“你休要含血噴人,之前我看不慣你,打了你兩拳,那是我的不對。不過,這件事已經過去了。你自己不知檢點,風流的性子不改,來禍害人家府上的姑娘。竟然為了逃避責任,想將這屎盆子扣在我和瑾瑜身上,真是個卑鄙小人。”
朱龐怕紀明軒將他庶妹的事抖了出來,連忙上前破口大罵。以至於口不擇言,那樣的比喻讓在座的人都皺起了眉頭。
顧誠玉也很無奈,就不能文明些。不過,朱龐帶來的信息量可真大啊!還真的有姑娘遭殃了?
會是那名躲在樹林裡的姑娘嗎?倘若真是那姑娘,那就能說明這本來就是那姑娘的目的。
不然看見了陌生男子,規矩嚴謹的姑娘又怎會在此地逗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