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洋張口欲將餘管事推出來頂鍋,可他剛才的猶豫卻被顧誠玉看在了眼裡。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,我認為你不會再想受這些皮肉之苦。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一句假話,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。”
“我自有辦法驗證你說的到底是真是假,餘管事來靖原府,身邊肯定帶著人。他與你說了什麼,當時是否有人在,你們私下有沒有接觸,這些我都能查證。”
這話將邢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回去,他又猶豫了。若是真的被東家查了出來,那他豈不是又要吃不了兜著走?
顧誠玉冷哼一聲,還不老實嗎?看來是還沒嘗夠苦頭啊!
“茗硯!讓邢掌櫃再清醒清醒。”顧誠玉就快要失去耐性了,有的人就是要吃點苦頭才會說真話。
邢洋一聽這話,立即嚇得七竅丟了六竅,連忙搖頭喊道:“東家!東家!您彆急,我說,我說。”
然而顧誠玉已經不耐煩聽他廢話,隻要給些教訓,必然會說實話。
“啊~”
丁賬房努力縮著脖子,恨不得當自己不存在。
他從看來沒覺得這個年少的東家這麼可怕過,縮了縮僵硬的背脊,丁賬房儘量讓自己不再去聽傳到耳邊的慘叫聲。
“大人!人暈過去了。”茗硯扯著邢洋的頭發,看了看對方的眼皮,發現已經暈過去了。
顧誠玉皺眉,“拉到外麵,用冷水潑醒。”
丁賬房吞了吞口水,連暈了也不放過。他原先就是個小賬房,因為被犯了錯,才被原來的東家發賣了的。
可他也沒見過這等陣仗,他現在還覺得原來的東家對他也算仁慈了。
顧誠玉轉身看了一眼呆立在一旁的丁賬房,見對方麵上已經露出了驚懼之色,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殺雞儆猴的目的。
未免真的嚇壞丁賬房,顧誠玉打算給個甜棗。
他拿過一旁丁賬房記的賬冊,發現與剛才看的許賬房記得不遑多讓。
丁賬房看到顧誠玉翻看他記賬的賬本,瞬間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,東家這會兒該不會是要尋他的錯處了吧?
邢掌櫃之後就輪到他了嗎?丁賬房心中惶惶不安。
“不錯!”顧誠玉點了點頭,用的是他之前教的記賬方法。
將支出和入賬分開,雖然沒有使用阿拉伯數字,可也比原先的記賬方法看著方便多了。
原先他見賬房記賬都是將每日的流水賬記在一起,支出和收入亂七八糟,看得人眼花繚亂。
丁賬房聽了心裡一鬆,這是說他記得不錯?
“賬簿記得還算清楚,你沒和邢掌櫃一起同流合汙,實屬難得。”
相對記賬的本事,顧誠玉更看重的是丁賬房沒有被金銀誘惑,從而參與此事。
這個即便丁賬房他們沒說,顧誠玉也能猜到。不然,邢洋也不可能支開丁賬房。
“小人怎敢做出這種事?之前一直聯係不上東家,也沒處說理去。許賬房也是因為賬簿的事和邢掌櫃吵嘴,可能他也已經發現賬目不對了,不然也不會被掌櫃的攆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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