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前那糧種的事他確實做的不對,長青家能得到這麼好的糧種那是他自己家的能耐,他憑什麼讓長青家免費幫村裡換糧種?
那可是不老少銀子,損失的是自家弟弟。他當時新官上任,難免有些心浮氣躁,一門心思將做出成績來,差點傷了兩家的和氣。
須知他這個裡正的位子還是靠著小寶才得來的,他當了裡正轉身就來算計自家兄弟,確實讓人心寒。
後來他當了裡正半年,自己就想通了。隻是拉不下臉來說這件事,不過心裡一直記得老三家這些年對自己的照顧。
顧誠玉點點頭,“彆怕花銀子,都是為了娃們著想。我說過,不夠的來找我。族學辦起來,可是能代代傳下去的。”
這就是前世那句話了,再窮不能窮教育。
顧大伯他們也知道顧誠玉說得在理,顧大伯頷首,“那若是族中的銀子不夠,我就去族裡各家各戶湊湊,反正日後得好處的也是他們。實在不夠再找你,免得你拿銀子習慣了,族裡全都指著你。”
顧誠玉聽了這話有些詫異,他看了顧大伯一眼,對顧大伯這麼明顯的轉變有些意外。
不過到底沒就此事再說什麼,作為族長本就要處事公正,不然怕是難以服眾。
“那就勞大伯費心了,辦宴席的事還得大伯幫襯著才成。”這樣的顧大伯一心為族裡著想,值得顧誠玉尊重。
“咳!小寶,你看你二伯和二伯娘住在哪兒?不若將旁邊的耳房收拾出來?”
顧老爹見兩人談完正事,這才提起顧長柏應該住哪間屋子的問題。
說實話,旁邊的耳房屋子不大,住兩人倒也不顯得擁擠,隻是這麼多年沒見,雙方都有了一絲陌生之感。
立刻就湊在一起住,他也有些不習慣。
顧誠玉想了想,前院倒是有間客房,可是讓兩人去住明顯不妥當,來往的村民們知道了會對此事有看法。
前院就是與主家關係一般或者是單個的男客住,他們還有二伯娘劉氏,倒是不能住了,免得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。
耳房也肯定不行,住得這麼近,他們全家都不自在,他想和爹娘說話也不方便。即便牆體能隔音,可若是顧長柏他們沒規矩,隨意地進出正房,那簡直要令人惡心死。
顧長柏看了沉默的顧誠玉和麵上露出一點為難之色的三弟一眼,他心下微沉,這難道是不歡迎他住進來?
顧誠玉可能對他有些個意見,畢竟之前因為大孫女的事兩人之間鬨得不愉快,可老三為何也是這般想法?難道真的看不起他這個二哥?
顧長柏還不知道顧誠玉已經猜到他的用意,並且已經從顧萬芳那裡得到取證,滿腦子以為自己的算盤顧誠玉還不知道。就是有懷疑,那也沒證據。
畢竟應南府那邊都是安排好了的,那人還找了個病死的孩童做了替身。他看了,那滿臉流膿的樣子,就連他也看不清麵容。
“旁邊的耳房不是一直是大姐一家回來住的嗎?等我這次辦宴席,大姐應該會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