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最後被迫為他效命,又怎能心悅誠服?
“學生知道!隻是世事難料,人生在世也總有不如意的時候。”
顧誠玉歎息了一聲,有時候機關算計,卻一樣不能如願。
“唉!這個三弟子,老夫之前就覺得他貪功冒進,勸過他不知幾何。你二師兄雖然資質平庸,可他做事穩妥,就算一輩子無大作為,但到致仕時,再升兩級也不是難事。隻可惜你三師兄不聽勸,總認為機會不是等來的,是要主動抓取的。”
忽兒,他又笑了,隨後指著顧誠玉道:“他的性子與你倒是差不多,你們二人都是不甘平庸之輩。”
隻可惜,顧誠玉有能耐,做事有成算,這麼做無可厚非。
但何繼勝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,總是不靠譜的,這就是他與顧誠玉的不同之處。
“老師也不必太過擔心,此事隻是學生的猜測。若是老師還是不放心,學生即刻讓人查查三師兄最近的動向。三師兄的嶽父乃是太仆寺董禎,也許正是董幀牽線搭橋。從他入手,或許會有收獲。”
顧誠玉此番也是猜測,何繼勝當年就是得董幀的賞識,這才成了翁婿。
董幀此人他也了解過一番,為人十分有魄力,也有股狠勁兒。
不然,憑他的年紀,就算有家族的幫襯,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升至從三品。
梁致瑞搖了搖頭,“你之前好不容易擺脫了靖王,老夫又怎能讓你再去冒險?再說就算你查到了又如何?你三師兄也不會聽老夫的話,我會將你的猜測告知另外兩位師兄,免得他們......”
梁致瑞說到這裡沒再說下去,顧誠玉知道他的意思。
無非是怕兩位師兄被何繼勝給算計了去,尤其是大師兄。
又過了幾日風平浪靜的日子,誰想今兒就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顧誠玉正在編撰會典的分卷,這部刑部分卷他才完成了一小半,最近得加快進程。
仇易樊從外頭進了屋子,顧誠玉見他手上拿著書籍,應該是去找會典的相關書籍了。
隻是他進屋之後,卻沒有馬上做事,而是坐在位子上發愣。
他望了眼顧誠玉,眼眸精光閃爍。
“咳!顧大人,聽說大皇子遇刺了。”
顧誠玉心中大驚,“大皇子遇刺了?怎會回事?”
“顧大人還沒聽說?也是,這是昨兒才發生的事,顧大人想必還沒收到消息。”
“還請仇大人將此事詳說。”顧誠玉拱了拱手,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。
“顧大人不用多禮,在下知道的也不多。聽說前幾日大皇子因為滅門案的事去了河間府,在回京城的路上遇刺了。”
仇易樊隻是簡單地敘述了兩句,他也是聽嶽父身邊的隨從說的,具體的事情還得等到散職回去後,才能知曉。
“那大皇子有無大礙?刺客可有抓到?”顧誠玉連忙問道。
仇易樊搖頭,“聽說傷得有些重,昨兒晚上才回府,皇上已經派了太醫過去診治。隻是太醫到現在還沒出大皇子府,因此咱們也無從知曉。至於刺客,暫時咱們更難以得知了。”
顧誠玉聞言陷入了沉思,太醫進了府到現在還沒出來,難道傷情十分嚴重?
刺客會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