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陸琛比茗墨他們武功高強,陸琛倒是自我感覺良好,他並沒有否認。
“到時候再說吧!”對扮作小廝這樣的事兒,他本能地有些抵觸。不過,他明白大局為重。
再說,到時候沒人盯著他,他召集人手更方便。
顧誠玉淡淡一笑,也沒再勸說。
他的目的自然是將陸琛給支開,且等去了易府,陸琛還待在他身邊,那就太礙事了。
陸琛成了下人,他才能發號施令,將這貨給撇開。
湖光秋月兩相和,
潭麵無風鏡未磨。
遙望洞庭山水翠,
白銀盤裡一青螺。
顧誠玉想起唐朝的一首名詩,此情此景與這首詩十分貼切,隻可惜那詩中的洞庭湖與這裡的洞庭湖並不是同一處。
自從青朝成立以來,江山重組,以前的地名和州府都早已重新更改,與原來的都不甚相同了。
靠近湖岸大大小小的畫舫猶如星羅棋布,可見這秋日出來遊玩的人不少。
其中有幾艘十分華麗的畫舫尤為醒目,畫舫上不時傳來歡聲笑語,鶯鶯燕燕,好不熱鬨。
“鄙人先前不知顧大人來了河間府,有失遠迎,還請顧大人海涵。”
說話的是一名身穿靛青色交領長袍的肥碩男子,年約四十,此時他正拱著手向坐在上首的少年郎行禮。
“嚴二老爺客氣了,本官來河間府也是奉了皇上之命,秘密調查藏寶圖一事。沒想到剛到河間府幾日,就搞得人儘皆知了。”
顧誠玉狀似苦惱,眉宇微皺,悠悠歎了口氣。
嚴二老爺眯著他那雙比綠豆大一些的雙眼,看向這位粉麵含春的翩翩少年郎。
他心中不住地冷笑,他還當這位多沉得住氣呢!
剛來河間府那幾日這位沒動靜,他以為這位是個難纏的主兒。
可今兒這麼一看,他發現此人可能是因為無從下手,這才拖到了今日。
嚴二老爺心中雖然對顧誠玉十分不屑,可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。
雖然之前聽說那茶引之法乃是此人提出來的,他不否認對方有才乾。
可此人畢竟年輕,要說到勾心鬥角,玩弄權術,比起那些老謀深算的朝臣,還是差得遠了。
這畢竟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,他自然不敢怠慢。
“顧大人乃是本次殿試的狀元郎,文采雯然,您的聲名早就傳到了河間府,鄙人更是十分仰慕您的文采啊!您已經聲名鵲起,來了這河間府,自然是瞞不過大家的。”
嚴二老爺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,三言兩語將此事帶過。
顧誠玉心中冷笑,這人莫不是將自己當成了傻子?
這態度未免也太敷衍了些,這是看自己年輕,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