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著手中的物什,他提著燈籠快步走出了書房,投身到了黑暗之中。
正待在屋頂上的陸琛倒是沒將注意力放在芝憐身上,他看著下方正在閉目養神的曲懷雲,嘴角露出一抹鄙夷。
芝憐提著燈籠,慢慢向著一處偏僻的院子走去。
這處院子是府上的禁地,這麼多年並沒有人來過,院子裡的荒草都快有一人高了。
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,芝憐提著燈籠來跨進這座荒廢的院子。
月光下樹木交疊著的重重黑影,讓人不禁毛骨悚然。
三更半夜,有人提著燈籠遊走在這座荒院裡,讓人覺得十分詭異。
這院子有故事,但這不是重點。今晚芝憐來到這處院子不是來賞景的,更不是來體驗這詭秘的氣氛的,他自然有目的。
“茗硯,是時候了!”顧誠玉聽著遠傳傳來打更的聲音,覺得時間差不多了。
“是!”此時茗硯已經換上了黑袍,他毫不猶豫地轉身。
來到院外,他一躍而起,躍上了樹梢,而後向遠處奔去。
陸琛自以為甩開了茗墨,這會兒正等著曲懷雲去查看藏寶圖。可是曲懷雲遲遲沒有動作,他的心裡不免急切起來。
茗墨那兒拖不了多久,恐怕馬上就回來找他。
這曲懷雲還坐著不動,甚至拿起一支筆,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。
芝憐走過半人高的草叢,來到破舊的正屋麵前。
將燈籠舉高一些,芝憐看清楚了眼前的門上掛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銅鎖。
芝憐冷笑了一聲,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。這把鑰匙就是剛才他從曲懷雲身上順來的,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。
這把鎖的鎖鏈外表鏽跡斑斑,可芝憐用鑰匙輕而易舉地打來了銅鎖。
屋中並沒有潮濕的黴氣或是灰塵,進來後芝憐沒再浪費時間。
他來到月光照耀的地方,看向那幾塊地磚。
他之前因為好奇,偷偷跟著曲懷雲來過這個地方,可是他不敢靠近。
他不確定哪塊磚能鬆動,趕忙蹲下敲動著那幾塊磚。
“大人,已經都部署好了!”
“嗯!這就開始吧!”
廖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主子派來的人都是好手,今晚就要讓曲府將藏寶圖雙手奉上。
等易闌珊將另一半藏寶圖送來,一整張藏寶圖就都在他手裡了。
曲懷雲以為靠著他能榜上夏清,殊不知夏清在那位眼裡,就是個為朝廷賣命的狗奴才。
這次的藏寶圖就是他的投名狀,立下如此大功,主子一定重重有賞。
廖程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升官發財,風光無限的模樣。
他忍不住放聲大笑,今晚就是他平步青雲的好時機。
“走吧!咱們去會會曲族長。”廖程拂了拂衣袖,心情十分愉悅地出了書房。
一道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曲府之中,隻一落地,就都消失地無影無蹤。
陸琛正在回去的路上,曲懷雲到現在還沒動彈,估摸著今晚是打探不了什麼了。
陸琛正在垂頭喪氣,卻不妨身後一道勁風襲來。
他連忙回身出掌相擊,眼前赫然是一名黑衣人。陸琛大吃一驚,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