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孫兒易沅岷被曲族長給綁了,曲族長威脅他交出藏寶圖。後來不知為何易闌珊並未交出藏寶圖,還中風了。”
陸琛瞬間明了,藏寶圖已經在他手裡了,易闌珊自然沒有藏寶圖去換孫兒。
可是這件事明明曲懷雲也是知道的,他為何要這麼做?
逼易闌珊有什麼用?逼他也不可能拿出藏寶圖啊!陸琛隻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。
“知道了!”
打發走了屬下,他剛將衣裳換下,顧誠玉就帶著茗墨他們匆匆進了屋子。
“陸大人,咱們今晚怕是住不成了。曲府的人被廖程給抓去了大牢,咱們再住在曲府有些不妥當。”
顧誠玉一進屋子,沒管陸琛驚疑的目光,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茗墨,你們去收拾行李,咱們連夜離開曲府。”
顧誠玉剛才與廖程口語交鋒了幾句,既然曲府要被搜撿,那他們就不方便住在曲府了。
“可是曲懷雲被廖程給抓起來了?我剛才出去的時候,聽到些動靜。”
陸琛也沒多話,他看向顧誠玉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懷疑。
他的目光在顧誠玉的腰際搜尋了一圈兒,又看了看顧誠玉那雙纖細如玉的手,皺起了眉頭。
雖然他覺得顧誠玉十分可疑,但是顧誠玉的模樣的確不像是個武藝高強之人。
顧誠玉十四歲就中了狀元,可以說之前的時間都用在了科舉上,哪裡來的時間練習武藝?
就算顧誠玉是神童,但顧誠玉不止在科舉的書籍上花費不少時間,就連那些雜書也涉獵甚廣。
且詩詞上的造詣更不用說,這些不花精力,肯定不能做到如今這樣的地步。
試問一個醉心於科舉和學問的人,怎麼能擠得出時間去習武呢?
陸琛心中的懷疑不禁動搖了幾分,他的神色更是隨之柔和了不少。
“哦?那藏寶圖呢?我剛才去的時候,廖大人說是藏寶圖被人給搶走了,這人是不是你?”
顧誠玉覺得陸琛應該是懷疑上自己了,顧誠玉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。
“要是我就好了,這次來河間府還真是出師不利啊!我再一次和藏寶圖失之交臂了,可見這次參與的都是些什麼能人。不過,咱們這樣無功而返,皇上要是怪罪下來,咱們可真擔待不起啊!”
陸琛仔細注意著顧誠玉的神色,見顧誠玉立刻沉下了臉來,眉宇微微皺起,他這才放心了些。
顧誠玉口氣有些沉重,“這次你主要是協助我,皇上指派的差事沒完成,主要責任在我,與你沒有太大乾係,你擔心什麼?”
“這件事之前我就回過皇上,我可能做不到,可是皇上非要趕鴨子上架。再說皇上就派了你跟我來河間府,還是秘密前來。要銀子沒銀子,要人沒人,這也就算了。來了河間府,誰知道那些人早就得知消息了,所謂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。”
“還算老實的就裝聾作啞,不本分且老奸巨猾的還要想著算計我。這差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差事,等回去複命的時候就如實說吧!但願皇上不會大發雷霆,否則我這烏紗帽怕是要不保啊!”
顧誠玉微微歎了口氣,接著從懷中掏出一麵金牌。
“皇上這禦賜的金牌也沒派上什麼用場,真是憋屈得緊啊!”
顧誠玉看著在燭光下熠熠生輝的金牌,雙眼無神,似是大受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