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點了點頭,他看了眼立春,“你的任務就是管好院子裡的事兒,以後這些事會有府裡的管事向我稟報,你做好你的分內事就成了。”
按理來說這事兒應該是梁媽媽或外院陳管事的職責,立春的心大了。
立春聞言,麵色立刻變得慘白。
她沒想到大人會這般不留情麵,這才驚覺自己越矩了。
“是奴婢多言了,還請大人饒恕奴婢!”立春忙跪倒在地,神情惶恐。
大人這樣指責她是從來沒有過的,這讓她心裡十分難過。
顧誠玉沒管跪著的立春,自顧自地吃起了紅豆薏仁餅。
半夏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,她沒看跪著的立春,隻一瞬間就將勾著的唇角放下。
立春遲遲等不到顧誠玉寬恕,心中更慌了起來。
難道大人真的想娶容嘉郡主?不然大人為何要罰她?容嘉郡主會成為他們府中的主母嗎?
而自己的出路又在哪裡?那樣高貴的人,怎麼會容許自己跟在大人身邊?
立春心裡慌了,若是府裡有了主母,那還能有她的容身之地嗎?
顧誠玉可沒空管立春是什麼心思,他換上官服,準備去翰林院應卯。
“喲!是顧大人回來了,您可是歇息了不少日子啊!瞧您精神抖擻的,身子應該是痊愈了吧?”
顧誠玉正走在去張亥那兒的路上,就碰到了同路的檢討錢熠。
“原來是錢檢討,托你的福,身子已經痊愈了。這不?本官要去張大人那兒銷假。”
顧誠玉笑著回了話,帶頭走在了前麵。
“顧大人可算是痊愈了,您不來的那幾日,咱們翰林院可熱鬨了。”
錢熠落在顧誠玉身後兩步遠,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。
“哦?怎麼說?”顧誠玉奇怪地問道。
錢檢討笑了笑,“其實也沒什麼,隻是大家先是猜大人您得了什麼急症,要臥床修養。後又猜您是被那些粗暴的茶商給氣著了,整整大半個月沒來翰林院應卯。最後猜您是被皇上給惡了,皇上勒令您回去修養身心。”
顧誠玉一聽,半晌無語。
前頭那個正是他和皇上尋得由頭,有這說法很正常。
可中間那句被粗暴的茶商給氣著了,是個什麼說法?
顧誠玉想到他去河間府的時候,茶稅才正式開始施行。難道那些人以為他怕茶商的報複,所以躲在府裡不敢出來?
這可真是荒謬啊!
最後一個理由,顧誠玉砸了咂嘴,貌似還真有點道理啊!
皇上召見他之後,他就病了,可不是被皇上所厭棄了嗎?
顧誠玉哭笑不得,他搖頭說道:“沒想到本官隻是修養了不到個把月,翰林院竟然有這麼多人關心本官呢?”
錢檢討偷偷觀察了一下顧誠玉的麵色,見對方並沒有生氣,這才將心放下。
他覺得顧誠玉應該不是什麼小肚雞腸的人,不然他也不會將這些告訴顧誠玉。
“可不止咱們翰林院呢!就連其他衙門的官員也對您消失了這麼久,感到十分驚訝,自然也是眾說紛紜了。”
顧誠玉點點頭,“本官在府裡修養這麼多日子,大家有猜疑是必然的。”
見過張亥之後,顧誠玉就回了自己辦公的地方,與想要套他話的仇易樊應付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