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回過神後,依舊笑著囑咐皇上要保重身體。
“陳公公,勞煩你提醒父皇,讓他記得按時喝藥,護膝一定要裹著。”
“殿下莫要擔心,奴才一直都記著呢!”
德安一張老臉瞬間笑成了菊花,準備恭送大皇子出禦書房。
“成了!朕難道還用你提醒,你顧好自個兒的身子便是。”
皇上雖然嘴上嫌棄得緊,可梁致瑞從他那笑意盈盈的雙眸和放鬆的神情來看,皇上心裡受用得很。
唉!梁致瑞心裡深深歎了口氣。無怪乎皇上這麼偏袒大皇子,實在是大皇子嘴甜會做人。
隻要大皇子願意,準保能將皇上哄得心花怒放。
梁致瑞心裡更愁得慌了,看來皇上這是屬意大皇子成為太子了?瞧這態度,就十分明了了。
大皇子一出了禦書房,臉色就沉了下來。
他來這裡是聽到了風聲,說父皇今兒要為老四決定王妃人選,其中還提到了鎮國公府的長房嫡女。
原本之前他以為老四深居簡出,不問世事,就算娶了鎮國公府那姑娘也無妨。
可後來他得知老四就是隻披著羊皮的狼,那他怎麼可能會讓老四得逞?
隻是後來老四說要與他做筆交易,讓他今兒幫襯兩句,讓父皇答應這門婚事。
他自然不傻,怎麼可能信得過老四?但他最後還是過來了,不是因為老四,而是因為梁致瑞來了。
這幾日京城的風言風語梁致瑞不可能聽不到,而恰恰梁致瑞又是顧誠玉的老師。
那梁致瑞今兒來麵聖,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。
他瞬間便想到了顧誠玉,梁致瑞要想推掉老四這門親事,那勢必得將顧誠玉拉下水。
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,他本不打算幫老四的。
要說依老四的性子,確實會將那藏寶圖落入誰手中告訴自己。但這事兒都過了好幾日了,他也琢磨出味兒來了,因此他並不稀罕。
雖然前段時日自己在養傷,對河間府的事有所疏忽。但顧誠玉去了河間府,這結果還用問嗎?
隻要從父皇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,他難道是傻子不成?
老四總以為他躲在暗處操控,就能將水都攪渾了。隻可惜彆人也都不是傻子,當然除了老三這個蠢貨。
隻是老三這會兒估計也能回過味來了,老三要真的蠢得無可救藥,那早就被自己給除去了。
至於老二,那就更不用說了,這就是個人精兒。隻可惜,就是性子太軟弱了些。
大皇子不禁想起之前他和老四相處得還算融洽,他本想著老四身子骨差,讓其助自己登基,日後他總少了對方的好處。
畢竟這樣命不久矣之人,自己何須計較?難道對方還會威脅到自己不成?
隻可惜老四的野心並不比他們少,拖著個病懨懨的身子,竟然還敢肖想那些有的沒的?
大皇子冷笑一聲,接著便往宮門外走去。
“老大人,朕也不與你兜圈子。剛才老四來的時候,就已經和朕商量好了人選。你家外孫女蕙質蘭心,深得朕心,朕自然也是有意將其許配給老四。隻是咱們的情分也自然不同,你既然來求了,朕倘若果斷拒絕,也是於心不忍。”
皇上歎了一聲,緊緊皺著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