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張亥沒發現什麼問題,因為那本來就是顧誠玉的字跡。
聖諭和聖旨必須得用楷書,楷書的特點就是筆劃平正,結構整齊。
因此雖然每個人字跡不同,但書寫上相差不會太大。
且仇易樊與他做了好些日子的同僚,大家還共處一室,平日裡若是留心,想模仿他的字跡不難。
在刻意模仿的情況下,雖然與他的還是有幾分區彆,但也相差不大。
不熟悉的人,哪裡就能看出這不是顧誠玉的字跡了?
將紙張的內容看了一遍,顧誠玉發現與自己所寫大致相同。
他不禁有些奇怪,仇易樊費這麼多力氣調換聖諭,到底是為了什麼呢?
突然,他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顧誠玉看向桌上的茶壺,再望了一眼手上的宣紙,隨即搖了搖頭。
應該不可能是用水,畢竟聖諭交到皇上手裡,皇上可不會用水澆到宣紙上。
既然不能用水,那就隻剩下了火烤。
就像他製作的特殊墨水一樣,平日裡看不出什麼,遇熱就會顯現出來。
這世上神奇的東西多得是,說不定彆人也有這樣的法子。
可若是添點什麼,倒也能說得過去。但若是想改掉什麼,應該不太可能吧?
顧誠玉著實好奇不已,他想了會兒,看了眼離自己很近的燭台,將手湊了過去。
感受著宣紙在手上慢慢變熱,顧誠玉仔細盯著紙上的文字。
“咦?”顧誠玉發現“嫡二子趙惇”那兒出現了變化,二字上麵突兀地出現了一橫,變成了個三字。
而後麵趙惇的惇,漸漸變得模糊,直至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蘊字。
顧誠玉呆愣了半晌,不由得讚歎道:“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種讓文字消失的墨水。”
看來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,他不應該小看古人。
之前他自以為用碘酒加澱粉寫字,在這古代算是開創了個先河。
後來他又發現有人用銀鹽變黑顯影術,顧誠玉這才明白,可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。
他到這個朝代十四年,也未聽說過這種藥水。說明這種墨水很稀少,不為外人知曉。
這讓他想到了現代的可擦筆,可不就是這種原理嗎?
想到這裡,顧誠玉覺得也許自己也可以嘗試通過可擦筆的原理,將這種類似的墨水給製作出來。
將心神回到聖諭上,顧誠玉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這仇易樊的心思還真是巧妙啊!上頭寫的是三皇子趙蘊,倒是輕巧地將他自己和大皇子給摘了出來。
但是他有些好奇,這紙上的字是必須要達到一定的溫度才能顯現出來的。
皇上可不會將這紙放在火上烤,自然也就不會發現這字兒了。
那仇易樊是怎麼才能做到讓皇上發現呢?顧誠玉思忖片刻,突然想到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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