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顧誠玉的舉動,他們有些茫然失措。這般俊秀的少年,該不會是
顧誠玉可管不了在場眾人的心思,他趁著夏鴻基還愣神的當口,將夏鴻基的拇指給使勁兒掰了上來。
“呀!夏老爺果真不愧是咱們杭天府的表率啊!竟然願意出十萬兩銀子。”
顧誠玉讚歎一聲,接著便鬆了手,將手背在身後,用帕子使勁兒擦了擦。
顧誠玉這一聲讚歎,將眾人從呆愣中叫回了神兒。
夏鴻基趕忙低頭一看,險些一口老血噴出,這是幾根手指?難道是他老眼昏花了?
“不對,不是十”夏鴻基連忙表示反對,他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來啊!
“夏老爺果然深明大義,不愧是夏首輔的族人,咱們甘拜下風!”
展掌櫃眼珠一轉,忙截住了夏鴻基的話頭。拱手行禮,表示自己的欽佩之意。
其餘人都麵麵相覷,這欽差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?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啊!
他們可是看出來了,夏鴻基好似剛才隻想出四萬兩銀子來著。沒想到欽差大人上下嘴皮子一碰,竟然將四萬兩,變成了十萬兩。
夏鴻基一口老痰哽在喉嚨上下不得,他沒想到顧誠玉竟然會這般耍無賴。
你說這不是耍無賴是什麼?他明明隻想出四根手指的。夏鴻基此時不由想起族長那張老臉上的冷酷和嫌棄,心肝兒都抖了抖。
他隻是族中的分支,被族長派到杭天府來打理生意的。那些銀子哪裡是他能做主的?之前他想著隻是三萬兩,事後族長也不會太過責怪。
後來為了不被人看扁,他才咬牙再加一萬兩。就算族長不高興,他也能解釋解釋。
可現在是十萬兩啊!他還不能用自己的家當貼補,不然族長肯定要懷疑他這麼多銀子是從哪裡來的。
再說倘若讓他自己掏出這十萬兩,那就跟挖他的心肝似的,簡直要疼到無以複加。
“我剛才隻說四”夏鴻基舉著四根手指,雙眼圓瞪。手抖個不停,就像要中風了似的。
“是!本官剛才聽清楚了,夏老爺捐十萬兩銀子。來來來!諸位,咱們都先敬夏老爺一杯!”
顧誠玉坐在桌前,舉起自己的酒杯,根本不顧夏鴻基快要哭出來的臉色,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儘。
他才不會給夏鴻基機會說出來,反正這十萬兩銀子他是要定了。
顧誠玉心中遺憾不已,隻可惜這夏鴻基隻長了十根手指。
他在心中謀算了一番,這夏鴻基隻是夏氏的分支,手中的權柄不大。
反正他後日就要趕往應南府,應南府是夏氏的發家之地,夏氏的嫡支便居住於此。等到了應南府,顧誠玉怎麼也要將夏氏嫡支那一脈咬下一塊肉來不可。
眾人酒也喝了,銀子也捐了。照理說今日顧誠玉的目的達到了,這宴席便可以散了。
隻是,眾人見顧誠玉隻顧著喝酒,並沒有要散席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