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頭心頭一震,摸了摸頭上的銀簪子,定了定心神,而後才繼續向前走去。
“護衛大哥,奴婢戀香,是李府太太身邊的丫頭。太太身子不適,奴婢得去幫她請大夫。”
戀香麵帶焦急,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望著丙五,未先開口,便嬌羞滿麵。
丙五皺眉,他今年才十六歲,這丫頭就叫他大哥,難道他長得有這麼老成?
丙五摸著自己粗糙的下巴,不由心生不爽。
“我家大人吩咐過,李府的人不得出府,你且回去吧!”丙五揮了揮手,之後便轉身不理睬了。
戀香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,這個不解風情的呆子。她又將目光放在了另一名護衛身上,誰想人家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她不由氣急,想她不說閉月羞花,沉魚落雁,可好歹也是貌美如花吧?
這些護衛竟然對她視若無睹,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,就有什麼樣的下人。
深吸一口氣,戀香還是柔聲再次說道:“兩位護衛大哥,咱府上的太太身上一直有沉屙舊疾,若是不及時請大夫,怕是要不好,還請兩位大哥通融通融。”
丙五略微沉思了一瞬,覺得還是得請個大夫來。大人隻說暫時將人關押起來,等候朝廷發落。
若是李府的太太出了什麼差錯,日後少不得有麻煩纏身。
“姑娘暫且回去,我這就派人給你家太太請個大夫。”
戀香心中一定,她雙眼一轉,“太太常請的是常氏醫館的婦疾聖手楊大夫,還請大哥即可派人去請,多謝了!”
戀香福了福身,朝著兩人謝過。
丙五注視著戀香的背影,臉上劃過一絲冷笑。
“你帶人在這裡守著,我去稟報大人!”
大人早就吩咐過,要時刻注意著此女的動向。李府的太太有沒有得病,讓人一查便知。
還指定了常氏醫館的楊大夫,這就更加讓人起疑了。
“大人,丙五來稟報,說那名叫戀香的丫頭剛才想要出府,不過被他們攔下。還說是李府的太太病了,要去請常氏醫館的楊大夫來診脈。”
“哦?李府太太得病可是屬實?你派人去打聽打聽。再看看這楊大夫是不是常給李府太太請脈的大夫,派人暗地裡守著常氏醫館,多多關注那個楊大夫,有什麼異常隨侍來稟報與我。”
顧誠玉想起那日的兩名收夜香的農戶,再加上今日災民險些又暴動起來,他覺得這背後之人的目的與上次應南府的事兒是一樣的。
那名死去的災民,顧誠玉已經查驗過,隻在其身上發現了一個圖騰。而這枚圖騰與上次那名死去的漢子身上的極其相似。
隻是不同的是,上次那漢子身上還有一個狼頭的刺身,而這個冒充的災民身上卻是沒有的。
顧誠玉猜測,那個冒充災民的人在組織中的地位應該不高。
“大人,小人打聽到李府太太確實病了。常氏醫館也的確有一位楊大夫經常到李府來診脈,這李府的太太身子常有不適,對方是婦疾聖手,她的病一直是由對方診治的。”
丁七進了屋子,朝著顧誠玉稟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