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顧誠玉聞言大驚,皇上這莫不是在開玩笑?
“皇上!微臣隻是翰林院的侍讀啊!”
皇上看著顧誠玉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,心中不覺好笑,情緒也比剛才好了許多。
“朕當然知道你是翰林院的侍讀,難不成你以為朕老了,連這都記不住?”
皇上板著臉,拿起禦案上剛才還沒批完的奏折,繼續看了起來。
這不對啊!皇上為何不按照套路來?他一個翰林院的官員去湊什麼熱鬨?
這不是大理寺的事兒嗎?再不濟在督察院中隨意點個官員去也成啊!
這樣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到他們翰林院了?難不成其他衙門都是擺設不成?
“皇上!您也知道微臣隻是個文官,讓微臣去和他們打打殺殺肯定是不成的,這微臣也做不到啊!”
顧誠玉可不管皇上知不知道他習武的事兒,他當初考科舉做官,為的就是進入內閣,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。
他可不想去衝鋒陷陣,那不是武將該做的事兒嗎?與他可沒關係。
“誰要你去打打殺殺了?”皇上斜了顧誠玉一眼,看著顧誠玉的苦瓜臉,莫名覺得心情更爽了起來。
“那不打打殺殺,豈不是更難辦到了?”顧誠玉使勁兒地搖搖頭,堅決不能同意。
“你有腦子啊!”皇上哈哈一笑,拿起下一封奏折。
“皇上,這光有腦子也不成啊!您瞧微臣這小身板兒,去了河間府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呢!”
開玩笑,他才不想趟這趟渾水。這種事兒吃力不討好,皇子們要是知道他插手此事,還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?
這就是虎口拔牙,沒好處他是堅決不會同意的。啊呸!有好處也不能同意!
“哼!朕往日看你的膽子大得很,如今怎麼也變得膽小起來?”皇上將奏折丟在桌上,而後冷哼了一聲。
“皇上!人貴有自知之明,這事兒微臣也是有心無力啊!微臣隻是個六品官,就算去了河間府,又有誰會賣微臣麵子?”
顧誠玉無奈苦笑,又深深歎了口氣。
“微臣官職低,手底下也無人可用,去了也是白去。”
顧誠玉砸吧砸吧嘴,覺得自己說得算是情真意切了。
“可你有腦子啊!”皇上將禦案上的茶碗端起,放在嘴邊抿了一口。
顧誠玉嘴角一抽,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?
他深吸一口氣,“皇上,您剛才也說了,皇子們都已經參與其中,那些世家就更不必說了。您不是已經派了大理寺的馬大人前去了嗎?那您將這事兒交給他,豈不是正好?”
他才懶得管這事兒,既然藏寶圖已經被皇上知曉,就算是過了明麵了。
他得了藏寶圖還得上交給皇上,自己又得罪了那些世家和皇子。簡直隻有弊,沒有利,他乾嘛要去做?
“馬誌鴻要是能辦成這件事兒,朕還叫你去作甚?”
讓馬誌鴻去河間府,皇上本來就是使得障眼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