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剛才就說過,縱使皇上能醒過來,可是毒性已經開始蔓延至四肢百骸,影響了他的麵部經脈,這是正常現象。不止如此,皇上的全身亦是不能動彈的。但他心裡是清楚的,隻是很難表達出來。”
劉大夫好似對中了狼月毒的人症狀十分清楚,太子深深看了他一眼,而後問道:“那怎麼辦?父皇醒來,不能交代後事,咱們又如何得知父皇還有什麼心願未了?”
皇上聽聞了劉大夫所言,也知自己記大限將至,眼角不由流出了淚水。
德安更是哭的不能自已,整條帕子都被淚水沾濕了。隻是他現在不敢哭出聲,隻能用帕子死命地捂住嘴。
“父皇,您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?”太子也不禁潸然淚下,父皇這次怕是真的熬不過去了?
皇上立即點頭,“呃、顧、呃、顧......”
太自從皇上的雙眼中看到了濃烈的恐慌和不甘,“父皇,您說什麼?”
太子湊近了些,想聽得更清楚。
“顧、呃、誠......”皇上咬字並不清晰,說得十分用力。
“皇上,您可是想見顧少卿大人?”德安見太子湊了上前,卻又聽不清,他連忙湊了上來。
其實這兩個字還是能聽得清楚的,套子靠得這麼近,是真的沒聽清楚嗎?
德安此刻也管不了這麼多。皇上不能連隻字片語都不留下,就駕鶴西去。
餘下許多事都沒交代清楚,德安好歹伺候了皇上多年,兩人總有些情分。
這是他能為皇上做得最後一件事,此後他也不會再心存愧疚了。
皇上立即神情激動萬分,點了好幾次頭。這番動作能做出來,已經是極限了,可見皇上的決心有多強。
“快!去傳大理寺少卿顧誠玉前來覲見!”太子掃了德安一眼,接著便向一旁候著的侍衛喊道。
突然想到了什麼,他又喊道:“派了馬車去接!”
天氣嚴寒,顧誠玉正埋首與一堆卷宗內。
他發現,這一堆卷宗都是多年前的了,甚至還有十幾二十年前的,近期的卷宗一個也沒有。
唉!他歎了口氣,不知該說匡兆映小肚雞腸呢!還是該說對方公報私仇,不顧臉麵?
還彆說,這些卷宗有好幾件都證據不足,人證和物證都十分模糊。要他說,多半是冤假錯案。
可案件都過去了二十來年了,如今已是物是人非。再挖出來,去調查取證,重新翻案,已經不太現實。
顧誠玉通過對這些卷宗的處理方式,對大理寺如何判案有了一定的了解。
“大人!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來了,宣您即刻進宮覲見!屋外馬車已經候上了。”
王綴此刻對顧誠玉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,難怪都說顧大人是寵臣。
瞧瞧,這宮內坐馬車,可是幾位一二品老大人才有的待遇,沒想到顧大人竟然有此殊榮。
顧誠玉連忙站起身,怎麼可能?他隻是個四品官,就算聖眷正濃,皇上也不會為了他打破規矩。
不好!顧誠玉眼皮一跳,快步走出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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