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來頭不小?怎麼說,難道這些人還有什麼依仗不成?這賭坊本就不該存在,竟然還敢如此猖狂?咱們奉了太子殿下之命搜捕刺客,不管是達官貴人,還是平民百姓都應配合。即便是去了那些世家貴府中,焉有人敢攔住本官辦案?”
見薑少華還要再言,顧誠玉擺了擺手,“薑寺丞不必擔心,你乃奉命行事。若是有人敢阻攔,不必客氣,先將對方拿下再說。此等人必定與那大興的賊子有勾結,窩藏刺客,乃是抄家滅族的大罪。倘若有人怪罪與你,都由本官一力承擔,讓其來找本官便是。”
顧誠玉說完,也不顧薑少華難看的臉色,揮手道:“去吧!”
薑少華見顧誠玉心意已決,知道多說無益,隻得領命而去。
他心中腹誹,這顧大人果然行事霸道。若是有人阻攔,那便等同於勾結大興的賊子,何其蠻橫?
顧誠玉看著薑少華遠去的背影,招了在遠處站定的丁九過來,“你派上幾名好手,暗中盯住了此人。若有異動,立刻遣人回來稟報與我。”
“是,大人!”
顧誠玉摩挲著光滑的下顎,心下暗自冷笑。這大興所圖倒是不小,隻不知還有什麼後繼手段未能使出。
再過得幾日便是藩王進京的日子,不知靖王和恭王又該有什麼異動。
不過,這兩人此刻也未必不在京城。既然對龍椅虎視眈眈,那自然是早就開始部署了。
若是等皇上駕崩,再往京城趕來,那豈不是黃花菜都要涼了?
周元從與大興的人馬不是一路,隻不知此人是為何人效力。不過顧誠玉覺得此人背後不是靖王,便是恭王。
想起這兩位藩王,顧誠玉不由將心思轉到了了悟身上。了悟好似真的放下紅塵,一心向佛了。
但顧誠玉卻覺得這是對方的掩護之色,縱使了悟已然放開前塵往事。可也不至於父皇駕崩了,還無動於衷,麵不改色。
兩年前皇上念及父子情分,終究還是對了悟手下留情,難道了悟對皇上竟無一絲親情嗎?即便如此,感慨總是有些的吧?
想到這裡,顧誠玉覺得還是得派人監視了悟。若是了悟隱而不發,伺機而動,那他就有些被動了。
當年那個衝動易怒的三皇子,如今也如靖王和恭王之流一般,變得沉穩起來。
南城和西城已然搜查了一遍,一個有嫌疑的人都未查出。然而顧誠玉能肯定的是,這些人必然都隱藏在京城。
顧誠玉上了馬車,在車廂內閉目沉思。
約莫等了一個多時辰,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傳來,顧誠玉才睜開了雙眼。
“茗墨!可是有了發現?”茗墨和茗硯的腳步聲顧誠玉是認得的,再者彭放和薑少華那兒也不可能這麼快便有消息傳來。
“大人!咱們仔細搜查過後,在這群乞丐之中,找到了三個可疑之人。”
茗墨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,顧誠玉聞言不由起身出了馬車。
“將那三人帶上來!”
三名衣衫襤褸,發絲淩亂不堪的乞丐被帶了過來。隻是此刻他們被按著跪在地上,手臂都被反剪其後,身上也是五花大綁,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