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是人,那就會有害怕和忌憚的時候。雖說在此人身上找不到缺點,但我聽聞他十分重情。若是咱們將他家人擄來......”
布柯陰惻惻的聲音在圖師的耳邊響起,他覺得這主意不錯。
“你可彆忘了他親人身邊都有暗衛保護,咱們若是輕舉妄動,就變成自動送上門了。”
對於布柯,圖師心中其實是有幾分不屑的。在大興之時,其他人都將此人和他放在一起相提並論。可圖師認為此人的謀略比起他來,那是差遠了。
“隻是那幾個武功平常的小輩而已,憑你我的身手,難道還怕他們?”
布柯對於顧誠玉安排的人手有些不屑,雖說顧誠玉武藝高強,他們二人聯手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。
可顧誠玉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家人身邊,等顧誠玉不在時,他們將人擄走,顧誠玉根本來不及阻止。
圖師連忙搖頭,“不可!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手段暗藏與身?若是被顧誠玉追來,咱們能不能平安離開大衍都是問題。”
圖師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,相反,他認為這是犯傻。
“再者,主子交代過,讓少主儘力說服顧誠玉為我們所用。在少主還未行動之前,咱們不可輕舉妄動。”
布柯聞言不免感到憋屈,這顧誠玉成了瓷娃娃,碰不得了?
“難道就任由他如此追查下去?你常說此人謀略了得,若是他察覺出不對來,摸出了咱們在大衍的暗樁,對咱們可是十分不利。”
“可這是主子的命令,若是少主能勸得動顧誠玉,那自然再好不過了。”圖師有些不願與顧誠玉硬扛,若是能將顧誠玉拉回己方的陣營,那主子必然如虎添翼。
“少主去勸?若是他不願意,還要對少主不利,又該如何?主子可是交代過了,少主必須毫發無損地回去。若是少了一根毫毛,唯咱們是問。”
圖師也不禁頭疼起來,“少主終究與顧誠玉相處多年,顧誠玉應當不會這般狠心。我倒是覺得顧誠玉不似那等迂腐之人,或許他會同意也不一定。他那樣的人,誰做皇帝對他有何區彆?他隻要權勢。”
說到權勢,圖師不由身軀一震。既然想要權勢,那顧誠玉會不會打著最後做那黃雀的主意?
若單論權勢,有誰能比這九五之尊的權勢還要大呢?
“他終究是大衍人士,難道還會幫著咱們不成?再者我觀此人也不是那等心慈手軟之輩,縱使他重情義,也不一定就會對少主手下留情。還是不宜讓少主直接規勸對方,不若另想法子,先找了旁人略作試探。”
既然顧誠玉暫時殺不得,布柯也就不再費儘心機想刺殺的法子了。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他和圖師能全身而退,隻他二人,想逃應該不難。
再者,不還有少主嗎?少主要為顧誠玉打理生意,若是要出遠門也算尋常。
“也好!如今主子那兒還有些麻煩未解決,少主這次還是不宜與咱們一同回去。其實被顧誠玉識破少主的身份,那也沒什麼,屆時少主已然換了身份,大不了一走了之,難道那顧誠玉還能追到大興去不成?”
“大人!小人有事要稟告。”
兩人正商談如何撤退,卻不想門外有人敲門。
“何事?”布柯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,屋外那人趕忙進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