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舅舅怕什麼?難道我連這點理智都沒有?再者三舅舅未免太看得起我了,秦國公府還輪不到我來做主!”
秦纓媛回過神來,望著了悟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。手機端
“最好如此,等都布置好了,我會知會你們的,還要請秦大人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秦纓媛並不答話,轉身便離開了偏殿。
“大人!”茗硯見茗墨將鬥篷人縛住,連忙捂著傷口上前行禮。
“不必多禮!既受了傷,那便多休養休養。”顧誠玉瞄了茗硯手臂上的傷口一眼,叮囑他好好歇息。
心中掛念鬥篷人的事,便帶著茗墨準備離開。
可剛走兩步,他便猛然回頭,“茗硯!快派人隨我去城門外追。”
鬥篷人不會自投羅網,前段時日藏得好好的。今日他拿出畫像,鬥篷人就出現了。
保不準圖師就趁著這樣的亂象跑出了城,給他來了個聲東擊西。圖師是個重要人物,一定知道不少內情。
茗硯楞了一下,隨即反應了過來。做下人的不需要知道大人為何要這麼做,他們隻需聽命行事即可。
布柯微微喘著氣,若是被顧誠玉追上圖師和少主,那少主該如何脫身?
隻可惜他心中著急也無用,如今他隻剩下雙腳還能行走,連說話都不能了。雙臂被卸下,還怎麼阻止顧誠玉?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顧誠玉向城外飛去。
顧誠玉一路追至城門外的竹林,停下了腳步。會選這條路是因為此處隱蔽,這裡有個十裡亭,風光秀麗,但廖無人煙。
另一個方向有村落,圖師既然要逃跑,那自然要選人煙稀少之處。更何況圖師能逃離這裡,想必還有人接應,隻是不知此人是誰。
顧誠玉蹲下身,在地上尋找著什麼。這幾日沒下雪,且冬陽已跌落山巔,大雪鋪就過的地麵化開,成了泥濘的泥地。不過此刻已經黃昏,有些已經上凍了。
去十裡亭賞花的人不少,此刻多已回城,因此路上有不少車輪印。他不由歎了口氣,果真是選了個好路線。
他現在萬分肯定圖師是有人接應的,且這人就生活在京城,不然怎會考慮到這點?
“大人!”茗硯匆匆趕了過來,他顧不得包紮手臂,隻撒了傷藥便帶人追了上來。
“你們去另一邊,尤其要注意馬車和牛車,騎馬的人也要仔細察看。逃走的人一定是圖師,此人武藝高強,若是看到了人,便放鳴鏑,拖住他即可。”
“是!”
顧誠玉來到岔路口,思忖了一會兒,還是向十裡亭處奔去。
他有自己的考量,布柯牽扯住城門口出的守城將士,圖師則先行撤退。可是兩人必須要有會合的地點,十裡亭標誌明顯,作為會合的地點最合適。
還未到十裡亭,他便問到了一股沁人的花香,這是梅花香。
十裡亭是個神奇的存在,這裡一年四季都會有萬千花朵盛開,簡直是美不勝收。
春日裡的花海更是讓人歎為觀止,因此來賞花的文人墨客數不勝數,還動不動就要吟詩一首來助興。
就這十裡亭上的亭柱上,都掛滿了詩詞的木牌,也算是十裡亭一景。
顧誠玉一路飛躍不停歇,沒過多久便來到了梅林處。遠遠望去,十裡亭上的木質詩牌迎風飛舞,下頭的紅穗飛揚,與他麵前的紅梅林遙相輝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