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主子是何人?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顧誠玉不是什麼人都見的。
“大人去了便知,小人不便言明。”
“你不說你家主子是誰,我家大人怎可能去?”茗硯掃了一眼對方,一身的短打,一看便知是喬裝打扮。
鬼鬼祟祟的,那主子肯定不是什麼光明磊落之人,不然為何不肯報出名諱?
那短打的漢子對茗硯目露不滿,但還是忍住沒回嘴,“顧大人,我家主子說有要事相談,還請顧大人一定要赴約。”
說罷,就轉身離開了。
“哎?這人,怎麼就走了?”茗硯一臉無語,這誰家的下人,好牛氣,對他家大人好生無禮。
“算了,先回府吧!伯母李氏和丁十八的喪事安排得如何了?”顧誠玉心裡正在尋思到底是誰要見他,反正不可能是靖王。
靖王不會用這麼直白的方式,以靖王的作風,必然是迂回再迂回,還讓你不得不去。
顧誠玉不由想起剛才碰到了恭王,難道是他?畢竟之前還說想與他共飲一杯,可他與恭王之前素無來往,應該不太可能?
他皺起了眉頭,也罷!不管是何人,總要走一遭的。
一到申時末,天色就黑了下來。顧誠玉換了一身素錦交領長袍,便向著茗香閣而去。
剛跨進茗香閣,茶樓的掌櫃就迎了上來。
“這位可是顧公子?”
顧誠玉點了點頭,看來是提前打過招呼了,並不知他的真實身份。
茗香閣和他的遠香茶樓一般,不到宵禁是不會關門的。自從他的茶樓請了說書的和唱戲曲兒的,其他的茶樓都紛紛效仿,也算是富貴閒人的好去處了。
“正是!”
掌櫃的告罪一聲,便叫了一名小二帶顧誠玉上二樓。
二位精壯的漢子守在一個雅間門前,兩人見了顧誠玉連忙行禮,“主子等候公子多時了,公子請進!”
“本王就知道顧大人會準時赴約!”顧誠玉剛跨進屋子,便聽到屋內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下官參見王爺!”顧誠玉見果然是恭王,連忙躬身行禮。
“顧大人見到本王,好似並不意外。這裡沒有外人,顧大人不必拘禮,請坐!”恭王微微一笑,眼中閃著莫名的光芒。
恭王可是皇子,此刻不守在靈前,反而來了這裡,多半是尋了什麼借口。不過就算有借口,應該也待不久。
“本王時間緊迫,就開門見山了。本王知曉父皇臨終前將你叫到榻前,交代了遺言,或許還有遺詔,是也不是?”
恭王緊緊盯著顧誠玉,仔細觀察顧誠玉麵上細微的表情,一絲一毫都不放過。
顧誠玉老神在在,“並未!”
謊言說多了,便能麵不改色。在皇後和太子麵前,他是這麼說的。沒道理在恭王麵前,他卻改了口風。
雖說恭王的眼神和氣勢很有壓迫感,但顧誠玉依然不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