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要本王一聲令下,你必將血濺當場。你既已出家,那就不應該再管這紅塵俗事。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到底招不招?”
恭王失去了耐性,成敗就在今日,由不得他不緊張。
“啟稟恭王爺,宮裡已經處置妥當,保管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。”
突然,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,猶如驚雷。
靖王立即回頭看去,這一看,他不由捏緊了拳頭。
陸琛?是陸琛!
靖王雙眸緊緊盯著陸琛,他抿住唇瓣,隻覺得心中一片冰涼。
他早該想到的,在家族與好友麵前,任何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。雖知早晚有這一日,但他還是免不了悲傷。
往日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腦中回蕩,他定定看向陸琛,心中不知為何有些發酸。
“好!你做事,本王一向放心!”恭王微勾唇角,轉頭看向了靖王。
當發現靖王一直盯著陸琛之時,他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暢快。
“老四,聽聞老四可是你的至交好友。隻可惜今日他有要事要辦,你二人倒沒時間敘舊情了!”
陸琛早就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朝他直逼過來,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。隻是既已做出了選擇,那他們二人從今日起,便形同陌路了,再也回不去從前。
靖王的臉色白了白,雙唇蠕動。半晌過後,到底沒再說什麼。
“陸琛,詹遠侯府這是要與太子作對?”皇後見陸琛出現在此處,便知這是詹遠侯府的意思了。
趙顯在封地待了兩年多,沒想到這次一回京城,便準備得如此充足。
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,怕是早就在背地裡勾搭上了。可恨皇兒還是心太軟,這才讓人有了機可乘。
......
“嘩~”太子隻覺得周身被一盆冷水澆得透心涼,他瞬間清醒過來。
剛剛清醒,腦子還有些渾渾噩噩的。他欲動動麻木的手腳,卻發現周身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咳!”眼前一片黑暗,約莫是被布條蒙住了雙眼。
“太子殿下!”
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,太子不由凝神傾聽,卻覺得這聲音十分陌生。
“你是何人?為何要綁本宮?”太子頭疼欲裂,應該是他中的那迷藥,藥勁兒還未過。
“我是何人,太子殿下不必知曉。我隻問殿下,虎符和玉璽在哪兒?”
這人蹲下神來,語氣十分冰冷地在太子耳邊說道。
“本宮說了,便性命不保,你覺得本宮會這麼傻嗎?”太子冷笑一聲,麵上倒是沒多少慌張。
此人看了太子一眼,訝異對方到現在還如此鎮定,倒是個人物。不過,今日這兩樣東西他是必須到手的,否則主子定會怪罪他辦事不利。
“你不說,我們一樣能找到。你說了,饒你一命又何妨?總能保住你一條命。”
“嗬嗬!保本宮一命?無非是將本宮幽禁起來,一輩子都不見天日。這樣的日子,還不如死了。玉璽和虎符你們是找不到的,本宮看你們沒了這兩樣東西,如何繼承皇位。”
太子冷笑不已,虎符乃是調兵遣將用的兵符,沒了虎符,根本調動不了軍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