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微微一笑,他在水中下了些軟筋散。沒喝水的也被他給吹了一種類似軟筋散的藥物,他自製的,隻是還沒想好名字。
在曠野之中吹了藥物也無用,但到了這狹小的屋子中,還是能起到作用的。
其實也是趁其不備,若是這些人再警惕一些,隻需屏住呼吸幾息,他便不能得逞了。
不過因為之前有肉粥的迷惑作用,這些人擔心他們會在肉粥裡動手腳,因此根本不敢碰肉粥。
顧誠玉正是知道這一點,才敢如此肆無忌憚。
“其實粥才是解藥,剛才明明叫你喝了的。”顧誠玉搖了搖頭,他剛才真是好心來著,可誰叫人家不領情呢?
女刺客望著他的麵色十分複雜,可因為顧誠玉給他們下的藥量不少,他們此刻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本官一直覺得你十分眼熟,從剛才就在好奇,這會兒總算能滿足本官的好奇心了。”
顧誠玉朝著茗墨揚了揚下巴,總歸是女子,他不能不守禮不是?
“將她的麵紗揭下來,讓本官看看,到底是不是老熟人。”顧誠玉摩挲著下巴,還是頭一次有這麼大的好奇,好奇這這女子到底是誰?
“顧大人,此舉可不是君子所為!”女刺客此刻連手指都動彈不得,說話都有些提不起勁。
顧誠玉笑著搖了搖頭,“姑娘也不是那等閨閣女子,應不拘小節才對!”
女刺客一聽,氣得雙眼圓瞪,她也是金尊玉貴的天之驕女,比那些個世家女都要尊貴得多。
這顧誠玉竟然覺得自己是那般豪放的江湖女子嗎?女刺客心中頓時有些委屈。
茗墨上前一把扯開女刺客的麵紗,顧誠玉定睛一看,“咦?姑娘,咱們好似在哪兒見過。”
這張臉,顧誠玉可以肯定自己並不熟悉。但這眉眼間的熟悉感,還是讓顧誠玉思忖了良久。
女刺客瞪了一眼茗墨,而後望向顧誠玉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期待。她與顧誠玉還是有些緣分的,當年那幅畫將她畫得十分傳神。
“啊!你是容嘉郡主吧?”顧誠玉恍然大悟,他想起了那幅畫。當時他是照著秦世子的麵容畫的,難怪他覺得眉眼熟悉。
這麼看來,那幅畫與郡主本人還是很有幾分相似的。郡主與她的兄長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妹,兩人長得十分相像,且更肖似長公主一些。
秦纓媛張了張嘴,隨後將頭轉向了彆處。她沒想到顧誠玉見她的第一麵,是在她如此狼狽的情況下。
沒有華服,沒有妝容,是不是有損她的容貌了?
“倒不知是郡主,下官失禮了!”顧誠玉實在有些驚訝,長公主與太子是一母同胞,按理來說太子沒必要讓人看著他才對。
難道秦國公府與太子不是一脈的?可這可能嗎?
長公主不支持自己的親弟弟,去支持庶弟?這怎麼想都匪夷所思,之前不是還聽說長公主為太子擋了一刀?
若是長公主與太子之間有了嫌隙,那為何還要這般做?有些說不通。
難道是秦國公?那這麼說來,容嘉郡主是替她父親做事的了?那長公主知曉嗎?秦世子又是什麼態度?
顧誠玉隻覺得京城的水實在太深了,竟連容嘉郡主這樣的閨閣女子都參與到了奪嫡爭鬥中來。這麼一想,現在去邊關確實是個好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