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將軍,將軍遇襲,還未醒來!”那小將好不容易爬起來,便聽到這話,又聽顧誠玉的自稱,便知是來頭不小。
“沒醒來?怎麼回事?”顧誠玉隱在鬥篷下的眉宇微微皺起,不是聽說這懷遠將軍武藝高強嗎?隻是一次夜襲,就受了傷?
“不知您是?”小將明白此人來曆不俗,也不好過分得罪。且剛才對方露這一手,武功遠遠在他之上。
他們從武之人大多都是直爽的漢子,且更崇敬比自己厲害之人。
“朝廷派來的監察禦史顧誠玉,你們玉和關現在是誰主事?”顧誠玉打量了一眼這名小將,發現是位過了弱冠之年的青年,長得濃眉大眼,一身正氣。
一名士兵扶著小將站起身,“原來是顧大人,卑職乃玉和關的把總楊曉光,拜見顧大人!”
“不必多禮!茗墨,將朝廷的公文和本官的帖子拿去與楊把總過目!”顧誠玉跨過地上還在哀嚎的士兵,將馬牽了過來。
“大人您與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不知為何會打起來?”楊曉光接過帖子和公文仔細看了幾眼,發現並無異常之處,便疑惑地問起了事情的經過。
他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起不來的眾人,心中也有幾分不暢快。這顧大人下手真夠狠的,這些士兵隻是比普通人身強力壯一些,根本沒什麼武藝在身。
這顧大人竟然下此重手,可見並不是好善於之輩。
“楊大人,您是不知,這些人說懷遠將軍有命,不許任何人進城。我家大人可是聽聞玉和關被夜襲之事,這才快馬加鞭趕過來的。為了趕行程,連行禮都沒來得及帶上,還不是為了關心邊關的安危?誰想剛到這兒,就被這些人給攔下了。且他們不但對大人出言不遜,還說大人是大興的奸細,簡直是豈有此理!”
茗墨從不是不知分寸之人,他實在氣不過。大人的艱辛他一直看在眼裡,從小時候努力讀書,為家裡掙銀子養活一大家子,到做官之後更是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都說他家大人讀書天賦高,可是誰又看見大人每日天還未亮就早起讀書練字?晚上更要讀書到很晚,自律到令人發指。
等考上功名之後,還要時時提防那些皇子和大臣的算計,簡直快要累成了狗。
他們大人每日都在算計,可那是因為他不算計,就會活在其他人的算計之中。他追隨大人多年,真心心疼大人,活得實在太辛苦了。
可是這些個雜碎還要來侮辱大人,這讓他怎麼能忍?
感受到來自茗墨的敵意,楊曉光聽聞事情的經過之後,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。
“咳!你們這些個不開眼的東西,這位是朝廷派來的禦史大人,豈是你們能汙蔑的?還不快起來向顧大人賠罪?丟人現眼的東西。”
楊曉光的胸口還疼著呢!這些蠢貨淨給他找麻煩。
顧誠玉冷笑一聲,“哼!楊把總倒是好算盤,這麼幾句賠禮就算了?本官乃是朝廷命官,被人如此侮辱,那朝廷的威嚴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