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誠玉勾唇一笑,靖王太窮了,也太弱了,這要怎麼與恭王抗衡?倒不如他來助靖王一臂之力。
因為隻有坐山觀虎鬥,才能高枕無憂!
“你去查查!靖王最近太沉寂了,看看他在謀劃什麼。本官就不相信了,香饃饃掉在他麵前,他還能不撿?”
“皇上,江南那邊來消息了。”皇上正坐在禦書房批閱奏折,龐楚在門外輕聲稟報。
“快進來!”皇上的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,江南傳消息來了,也不知到底有沒有求到解藥。
“皇上,太後娘娘來了!”皇上才剛剛打開信函,就聽到太後來了!
皇上麵色一沉,抓著手中的信函的手緊了緊,他反手將信函塞進了禦案的暗格中。
“請她進來吧!”皇上若無其事地將禦案上的奏折重新撿起,一旁的龐楚有些意外,雖然臉上滿是疑惑,但也知曉這不是他能問的。
太後腳步匆忙,等進了禦書房,見皇上好好端坐著,立刻上前噓寒問暖起來。
“皇帝!怎麼現在還在批閱奏折?張院使不是說了嗎?你一定要養足精神,否則即便求到了解藥,你的身子也承受不住的。”
“母後!兒臣的身子已經好多了,這奏折已經堆積成山。再不批閱,那些大臣可要將太和殿都掀翻了。”
皇上麵上掛上了淺笑,隻若細看,便能察覺出他的笑意不達眼底。
“那你可要仔細些自個兒的身子!”太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,說完這句之後,兩人突然沉默了下來。
“皇帝!哀家聽說江南有消息了。”猶豫了好一會兒,太後終究還是按捺不住,問出了口。
皇上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,他才剛拿到信函,母後就趕了過來,這說明了什麼?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母後的監視之下?
這禦書房、他的寢宮中,到底被母後安插了多少暗探?他轉頭看了龐楚一眼,那冷颼颼的眼神將龐楚嚇得打了個哆嗦。
龐楚這會兒若還不知皇上為何生氣,那他也成不了皇上的貼身內侍。他連忙用目光向皇上哀求,他可不敢這麼做啊!
說到底他是皇上的內侍,從始至終服侍的隻有皇上。他可是剛拿到信函,就向皇上稟報了,哪裡有時間向慈安宮傳遞消息?
“皇帝!可有拿到解藥?”太後捏緊手中的帕子,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想彆的?即便她已經找好了退路,可惇兒是她的兒子,她也不想走到最後一步!
望著皇上幽深的目光,太後緊張地心肝兒都在顫。
皇上忍住心口的鈍痛,笑著開口道:“剛收到信函,還未拆開。”
皇上自暗格中拿出信函,“龐楚,你去殿外守著,不管是誰來求見,都不要進來通報!”
“是!”
等龐楚倆開之後,皇上深吸一口氣,顫抖著將信函拆開。這薄薄的一張紙,讓皇上覺得拿在手中重逾千斤。
太後此刻的心情也如同皇上一般沉重,這封信函讓她懼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