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念在二舅舅您體弱的份上,可是對您網開一麵了。沒對您動粗,您應該要心裡有數才是!”
秦纓媛正因為自己不是男兒,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負而遺憾不已。雖然替父親和兄長做事,但兩人卻常常因為她是女兒身,便對她多有約束。
皇上這話,簡直是戳在了她的心肝肺上,讓她心裡不爽極了。
“不見到你父親和兄長,朕是不會交出來的。雖說朕沒多少時日可活了,但也還想苟延殘喘幾日,誰知道你做的承諾,你父親他們會不會認?”
“那二舅舅便等著吧!”秦纓媛有些生氣,同時在心中暗自警惕。也不知皇上會不會有什麼謀算,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。
隻是玉璽和虎符這般重要,不拿到手,父親即便即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。
“你去請父親和兄長過來!”秦纓媛朝著身後吩咐了一聲,這才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後。
“送太後娘娘去慈安宮休息,順便將慈安宮仔細搜查一遍!”
太後那恨意的目光投射在秦纓媛的身上,讓秦纓媛感到十分不適。
不管如何,太後都是她的外祖母。即便父親即位,也不會對外祖母怎麼樣的。雖說會失去太後這樣尊貴的地位,但保住性命,後半輩子的日子他們也不會虧待了外祖母。
“纓姐兒!”秦保林和秦敏匆匆趕來,一進禦書房,就看見了五花大綁的幾人。
“父親!兄長!”秦纓媛行了一禮之後,便退開了去。他們來了,便也沒她的事了。
“微臣參見皇上!”兩人朝著皇上行了禮,皇上頓時嘲諷地笑了笑。
“姐夫,你們現在又何必再來假惺惺?”這兩人跟現在還在惺惺作態,這是在令人作嘔。
兩人的臉色有些尷尬,片刻過後秦保林才接著說道:“皇上,事到如今,旁的話也不消多說。咱們還是開門見山,隻要您將玉璽和虎符交出來,微臣也不會為難您!容嘉應該已經說過,保皇上一條性命,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保住性命?然後呢?將朕關在暗無天日的宗人府,苟延殘喘拖到毒發身亡的那一日?”皇上輕笑出聲,這樣留他一條命,比殺了他還要痛苦。
“好了!既然人都在這裡了,那朕也就不再和你們扯皮了。來人,將這些人都給朕抓起來!”
......
“大人!”茗墨給顧誠玉披上鬥篷,這冰天雪地的,大人也不知愛惜自個兒的身子。
顧誠玉望著這滿天飛雪,突然想起了遠在京城的爹娘。走前爹娘對他十分不舍,其實他知道的,爹娘在京城遠沒有在上嶺村自在。
他們隻是在等他成親,早日生子,最後回上嶺村安度晚年。
就快過年了,也不知二老的身子是否康健。還好他勸三哥他們來了京城,有三哥他們的陪伴,二老也不至於會覺得孤單。
想起成親,他便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,不由摸了摸鼻子,他都快忘了還有未婚妻這號人物了。
“我記得我出發到邊關之時,姚姑娘是否給了個包裹?”顧誠玉努力回想,才想起當時師母讓管事送來了一個包裹,言明說是姚姑娘給他的。
之是後來他走得匆忙,途中又出了不少意外,倒是將這事兒給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