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屬下這就打探,此事還得儘快解決。朝廷下手如此之快,估計近期內就想朝咱們動手了。”陸琛行禮之後,便快速出了書房。
厲長安看著陸琛的背影,雙目微凝。
“王爺!您當真如此信他?若是他背叛了咱們,那必然會對咱們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。靖王如此精明,咱們行差踏錯一步,便會落入萬劫不複之地。”
“自然不能全信,放心吧!等將老二解決了之後,老四根本不足為慮。老二時日無多,咱們再等等,這段時日不要再攻城了,先休養生息。等再過幾個月,便一路打去京城。”
恭王緊緊捏著拳頭,雙目中露出堅定之色。
厲長安聽了也不免激動不已,若是這次能成事,那他之前的付出也不算白費了。皇上命不久矣,大皇子雙目失明,剩下的皇子還都年幼,怎能繼承皇位?
“對了,王爺!咱們的兵器坊被搜刮一空,這次又損失了不少銀子。”厲長安原本還在激動,可一想到兵器坊被洗劫一事,他便仿佛被潑了盆冷水。
“哼!朝廷會搶咱們的,咱們便不能搶他的了?再搶回來便是。你派人去朝廷招兵處搗亂,不能讓招兵如此順利不是?朝廷花銀子招兵,咱們也如法炮製,老四不敢的事,本王可不懼。”恭王冷哼一聲,接著吩咐道。
......
“顧寺卿,你竟然派大臣去邊關招兵買馬?今年可不是征丁之年,你這麼做,簡直是暴政!”兵部尚書戴元吉怒氣衝衝入了文華殿,朝著正在查看奏折的顧誠玉怒吼道。
殿內眾臣被突如其來的怒吼給嚇了一跳,他們不約而同將目光都投向了顧誠玉。
顧誠玉輕輕闔上手中的奏折,將筆擱在了筆架上。
“戴大人何必如此動怒?就此事,下官已經與皇上通稟過,皇上十分讚同,因此才施行此案。且朝廷這次並非征丁,而是買丁。”
“買丁?本就國庫不豐,你竟然拿國庫的銀子去買丁?你可知這要花費多少銀子?本官乃是兵部尚書,你要買丁,竟敢沒有與本官協商,你可還將兵部放在眼裡?”
戴元吉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,可見氣得不輕。征丁一事,原本就是兵部的職責,顧誠玉的手伸得也太長了。才剛剛進入內閣幾日,便開始大刀闊斧改革,還插手六部衙門之事。
“鄧大人,你身為戶部尚書,國庫是否充盈,你不可能不知道。這次買丁花費巨大,你們戶部竟然也批下來了?你要三思啊!可彆讓買丁掏空了國庫,屆時要用銀子,你們戶部拿不出,本官看你如何交代。”
戴元吉見顧誠玉不為所動,突然將矛頭轉向了鄧文尚。鄧文尚才剛剛升為戶部尚書,難道是不了解國庫如今的情況?
之前江南受災,國庫雖然沒掏出多少銀子,但那是國庫本就不充盈。在如此拮據的情況下,戶部竟然答應買丁一事,這實在荒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