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其中少不了家世的作用,但家世再好,沒有足夠的能力,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坐上正三品實權官位上。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哪個不是老狐狸,戶部侍郎這種搶手的官位,若是個靠家世背景的平庸之輩,根本就不可能占據。畢竟寧遠侯府雖然是京城一流的人家,但其他更關係背景的人家也不是沒有,侯府之上還有國公府呢!
顧文景和彭盛一起進了正房,給袁氏請安。
結果一進門就瞧見本該禁足在西院的袁素素偎依在袁氏身邊抹眼淚。
看到袁素素在這裡,顧文景下意識的用眼角餘光注意著身邊彭盛的反應。
然後他就看到彭盛目光清正的避開了袁素素,隻對著袁氏請安道:“給姨母請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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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文景給袁氏行禮請安過後,就找地方坐了下來,而彭盛則是找了個理由告退了。
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多看袁素素一眼,目光清正守禮得很。
不過想來也是,哪怕袁素素再怎麼楚楚動人,彭盛一個讀書人,從一開始就不會去接觸自己表哥的妾室,哪怕這個妾室也是自己的表妹。而不接觸,袁素素百般手段也在彭盛身上沒有作用。
彭盛守禮避嫌,但袁素素故意接近彭盛的行為,不管意圖為何,成功與否,都讓顧文景心生不滿。
所以在彭盛走後,顧文景就冷漠的看著袁素素:“你不是該禁足在你院子裡嗎?怎麼出來了?”
袁素素眼淚又流了下來,袁氏心疼的為她開脫道:“是我讓素素來陪我這個姑媽的,你彆怪她。”
顧文景這次沒有給袁氏麵子揭過此事,他沉著臉道:“母親,袁素素為什麼會被禁足,母親難道不知原因嗎?!”
袁氏臉色有些尷尬,她本以為顧文景不知道內情,現在顧文景直接說開了,她也為自己侄女感到羞恥。
袁素素泣道:“表哥誤會我了,我隻是心情煩悶才時常去花園裡賞花,並沒有跟彭盛表哥多接觸……”
袁氏也道:“是啊,文景,素素她隻是偶遇了彭盛幾次,都是你媳婦小題大做,平白壞了素素的名聲!”
顧文景表情冷淡,他對袁氏和袁素素的話根本就不能全信。
袁素素很懂說話的技術,避輕就重,她並沒有與彭盛多接觸?隻怕不是她不想將彭盛發展為她的備胎,而是彭盛規矩守禮不願與她多接觸吧!
而袁氏因為對程玉華這個兒媳婦天生不對付,婆媳關係不好,總是無條件偏袒袁素素,覺得袁素素這個侄女哪兒哪兒都好,出了問題也全怪程玉華陷害。
所以顧文景直接無視了袁素素和袁氏的辯解,他對袁素素說道:“我已經對你的忍耐達到極限了,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西院彆出來了!”說完,他看也不看袁素素蒼白的臉色,轉頭對袁氏道,“母親也彆插手兒子房裡的事情,哪家都沒有抬舉妾室打壓正妻的道理,還望母親注意分寸!”
袁氏臉色也不好看,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被顧文景強硬的下臉麵,即便是幾年前程玉華剛嫁進侯府,她算計著讓程玉華接納袁素素做貴妾,顧文景也沒這麼給她這個母親臉色看。
然而顧文景對袁氏的耐心也快要到極限了,以前他還顧忌自己與袁氏的母子關係,隻是讓寧遠侯幫忙跟袁氏提一提,讓袁氏不要給袁素素撐腰了。但後來袁氏隻平靜了不到一年,袁素素也就隻安分了不到一年,現在兩人又聯合起來了。
顧文景也不想再通過寧遠侯提醒袁氏了,他直接對袁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。
對袁氏來說,如今她的地位穩固是來源於他這個兒子,隻要顧文景立得住,哪怕觸怒寧遠侯她也不在意,因為寧遠侯再氣,顧及到顧文景這個兒子也要給她臉麵。
可顧文景毫無掩飾的表態之後,袁氏卻是不敢與他反著來,擔心他與她離了心。畢竟顧文景才是她後半生的依靠。
看著顧文景堅定冷漠的表情,袁氏緊緊的捏著帕子,緩緩的道:“文景,我會約束好素素的,你就看在你英年早逝的舅舅麵子上,給素素一條後路。”
她之所以這麼幫著袁素素,不光是因為看程玉華這個兒媳婦不順眼,更多的還是擔心袁素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。
袁素素隻是個妾室,她這個姑媽年紀大了,護不了她一生。所以袁氏就想讓袁素素早日有個孩子傍身,未來有依靠。畢竟看顧文景對袁素素的厭惡程度,將來也指望不上他。
可現在顧文景的態度都這麼明確了,袁氏她要是再折騰,隻怕彆說袁素素了,就連她都要未來堪憂了。
顧文景見袁氏妥協了,麵上也緩和了許多,放軟了聲音道:“母親放心,隻要表妹安分彆鬨事,兒子自然會照顧表妹一生,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。”
這意思就是讓袁素素做侯府一輩子的小姐,不會虧待她的。反正偌大的侯府也不缺這一雙筷子。
袁素素不甘心的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卻被袁氏按住了,她盯著袁素素道:“素素啊!聽見你表哥的承諾了麼?你安安分分的,彆鬨騰。”
袁素素與袁氏對視了一會兒,又看了看顧文景毫無心軟的樣子,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最終流著淚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