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傅長生做自己男朋友?
讓壯壯做自己男朋友?
orz!!
蘇盈覺得自己腦子壞了, 幻聽才會這樣。
她覺得自己應該把長生推開, 然後拉著他去角落裡好好上一堂心理課, 開導一下他, 讓他明白他對自己的那種感覺應該是……可是為什麼她這會兒腿腳發軟?
絕對不正常。
她趕緊扶住車子,“你、你、你踩著我腳了。”
她覺得腿腳發麻,肯定是被長生踩了一腳。
長生雖然環著她,卻也不敢太過親密,聽她這樣說,趕緊退開。
雪梅也跑過來, 推了他一下, “傅大壯你乾嘛呢?真笨, 拿東西還能踩著盈盈的腳,盈盈, 你疼不?”
蘇盈搖搖頭,笑了笑。
雪梅看看她,又看看弟弟, “你倆有點奇怪啊。”
蘇盈立刻道:“沒有,他踩了我一腳,我腿有點麻。”
雪梅當真, “很厲害嗎?大壯,你說你笨手笨腳的,快把盈盈背進去。”
蘇盈:“!!!不用!”
長生已經很聽話地把蘇盈公主抱起來, 垂眼看她, 發現她白嫩的臉頰紅得跟晚霞一樣, 豔麗無雙,不禁心神蕩漾。
“傅大壯,你彆把盈盈摔了!”
長生:“……”麵無表情地耳朵紅紅地把蘇盈抱到屋裡去。
雪梅拎著大包小包追上。
一到門口蘇盈立刻掙脫下來,忍著尷尬,咳嗽一聲,“我腿好了哈,不用、不用了。”
她感覺有些不對勁,她得檢討。
進了屋,她趕緊把自己關到衛生間裡,她得仔細思考一下人生。
長生望了一眼,走過去敲敲門。
蘇盈趕緊擰開水龍頭,嘩嘩的洗手,假裝什麼也沒聽見。
洗完手她又坐在洗腳的小板凳上,尋思這是咋回事,剛才長生說什麼?
說她要是找男朋友也要考慮他?
他腦子進水了?
不對,他這是沒把她當姐啊,多麼痛的領悟啊。
其實以前也不是沒人開過她的玩笑,讀高中的時候,多少女孩子追傅長生,情書都寄到她這裡來。還有人覺得傅長生不接受她們,是因為她。
雖然她覺得這樣說也很對,畢竟她不支持長生早戀的,而且他們三個還在家裡簽過保證書的。
但是有人以為是因為她霸占著長生,是因為長生喜歡她,所以才拒絕她們的。
聽到這說法的時候,她覺得可好笑了,“我?嗬嗬,你們這些肮臟的思想,怎麼可能理解我們純潔的友誼。”
這會兒,臉熱辣辣的。
以前隻要有人說她是不是在和傅長生談戀愛,她都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看著對方,有毛病啊,這得多麼扭曲的眼神才能看出來她和長生在談戀愛?
他穿開襠褲、流鼻涕、滿頭滿臉都是泥巴的傻樣兒……
你們知道?
要是知道這些,還能和眼前這個玉樹臨風、俊美瀟灑的傅長生聯係起來?
哎,長生喜歡她的話,那絕對是她的失職,沒有好好地引導他,或者某些時候信號錯誤,讓他誤解。
這就好比初中高中的同學喜歡上老師一樣,他們很容易被成熟穩重的女性長輩吸引。
自己有義務給他掰過來。
“砰砰”雪梅敲門,“盈盈,你是來事兒了嗎?要不要我幫你拿過來?”
雪梅以為她到日子了。
蘇盈:“沒,我洗個腳,穿涼鞋腳上沾了泥。”
蘇盈一邊洗腳一邊想事情,怎麼才能把長生的想法給掰過來,要不要彆讓他去北京了,就在家裡跟同學玩吧,或者去了北京,讓邵峰秦巍他們帶著他和雪梅玩兒,她則自己去看房子。
想了半天她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,因為在她認識裡現在長生很聰明,不管她要做什麼,他肯定都會識破。
所以,也許隻能開誠布公地聊?
雪梅已經拿了錢和籃子去不遠處的菜場買菜,柳淑蘭還沒回來,他們自己做飯。
等蘇盈出來以後,發現雪梅和長生都不在,她籲了口氣,不知道為什麼,竟然很緊張。
她又躲在屋裡開始收拾東西。
過了一會兒雪梅和長生一起回來,買了魚蝦蔬菜。
雪梅:“盈盈,我們買了黑魚,還買了一包酸菜,讓傅大壯給你做酸菜魚吃唄。”
雪梅跟著蘇盈吃了不少美食,也是川菜的忠實擁護者。
但是酸菜魚和水煮魚,隻有長生會做,她和蘇盈會做很多菜,廚藝不錯,就是不會做活魚。
主要是不會片魚,做的時候火候又掌握不好,容易老了。
而長生隻有在蘇盈說想吃魚的時候才會主動做,如果她不說隻是雪梅說,那絕對沒有的。
所以雪梅每次想吃魚,就說蘇盈愛吃,使喚長生趕緊做魚吃。
蘇盈嗯了一聲,磨磨蹭蹭地從屋裡出來,然後又在客廳看電視。
擱以前,三個人都是一起做飯的,摘菜的、洗菜切菜的、顛勺的,很快就能做好。
今兒她居然看電視,雪梅就覺得不正常。
她看看蘇盈看看長生,悄悄問:“長生,你們咋啦?”
在她眼皮底下,什麼時候鬨彆扭了?
她咋不知道?
不對啊,一般都是長生鬨彆扭,盈盈不當回事還安慰開導他。
今兒是咋了,居然是盈盈彆扭?
長生看了她一眼,輕哼一聲,“都怪你。”
雪梅:“怎麼就怪我了?我乾嘛了?”
“你乾嘛一個勁地說閆南星和秦巍,盈盈姐根本不喜歡他們。”長生淡定地戴上手套,拿刀,開始片魚。
看著鋼刀閃著霍霍的光,雪梅下意識地退開一步,提醒他,“你小心點彆切手啊。”
這小子跟著李朝陽和另外一個師父,可沒少學打架的本事,聽說還學了玩刀子和棍呢,看著她都心慌。
她靠在廚房門框上,看了一眼客廳看廣告的蘇盈,又看看長生,小聲道:“你怎麼知道盈盈不喜歡他們,盈盈可喜歡他們那種類型……”
“盈盈喜歡的是我。”片魚的某人自信又從容,仿佛不再是之前那個心跳如擂渾身發麻的青澀毛頭小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