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古樹房門前,想走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手中的花。放下吧,顯得她好像真的在追求古樹一樣。不放吧,這又不是她送的花。
她在這裡糾結,旁邊有腳步聲傳來,餘笑轉過頭就看見張魁正往這邊走。
張魁也看見了餘笑,他一愣,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餘笑還沒想好該怎麼說,張魁就看見她手裡的那一捧火紅的玫瑰。當時他的表情就不對了,但沒有表露出來,隻是好奇的看著這扇門,“這裡麵住的是誰?”
“啊?沒誰。”餘笑乾笑道:“睡不著,出來走走。對了,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哦,我剛才聽見外麵有腳步聲,所以我出來看看。”張魁本來懷疑他聽到的腳步聲是不是餘笑的,轉念一想往這個方向走,餘笑不需要經過他的房間,於是他問:“你有看見是誰嗎?”
餘笑沒看見,但她猜測應該是太平間那個鬼。因為她勸女鬼勇敢追求第二春,所以她半夜來給古樹送花了,可惜卻被古樹誤會。
“沒看見。”餘笑道。
“哦。”張魁點了點頭,終於再次把目光投到那捧花上,“這個是乾什麼的?”
“呃……”餘笑尷尬極了,“這個是我撿的,我說真的,其實我不怎麼喜歡鮮花的。”
“哦。”不知為何張魁也覺得怪尷尬的,於是他笑道:“我還挺喜歡鮮花的……”
“那就給你好了。”餘笑把花遞給他,“反正我也是撿的。”
張魁剛伸手去接,這時候門打開了,古樹出現在門口。
張魁驚呆了,“古樹?”
古樹看著眼前的場景,眼神在餘笑和張魁之間轉了一圈,最後定格在兩人都觸碰到的玫瑰花上。他不耐煩的對餘笑道:“為什麼還不走?”
餘笑:“我這就走。”
古樹:“不許再送我這麼無聊的東西。”
餘笑:“……”
張魁:“!!!”
“砰!”
門被關上了,餘笑和張魁一起僵硬的站在門外。過道裡非常安靜,安靜到連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咕嘟。”張魁咽了口口水,觸電般收回了去拿花的手。他看向餘笑的眼神非常的一言難儘,震驚中帶著了然,了然中夾雜著欽佩,欽佩中還帶著一點淩亂。
“你……”
“彆亂想!”餘笑的臉色異常難看,“我說了這花是我撿來的!”
“……”張魁摸了摸鼻子,心說我也沒說是你親自摘的呀。
“回去吧,睡覺。”餘笑抓著花往回走,“明天找到護士就能離開了。”
“哦。”張魁沒再說啥,他也開始往回走。
“等等。”餘笑突然叫住他。
張魁驚訝看她,卻見餘笑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,眼神是那麼的炙熱,仿佛能融化冰雪。張魁又咽了口口水,不動聲色退後半步。她想乾什麼?她剛才想把玫瑰花送給自己,難道她……
“買符嗎?”餘笑看向張魁的眼睛亮晶晶的,“很便宜的,隻要三積分就能買一張。”
張魁:“…記…啥?”
張魁揣著二十張符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不是他積分多,實在是遇到這麼便宜的符籙不買可惜了,一不小心就買了二十張。他坐在病床上,將符籙一張張鋪在床上,心說這個叫餘笑的女生真的是…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。
明明年紀不大,卻已經結婚了。都已經結婚了,還半夜拿著玫瑰花去敲主治醫生的門。她還會畫符,有這麼多符籙什麼副本過不去?至於半夜去敲主治醫生的門嗎?人家主治醫生明顯不吃這套。
餘笑回到房間,周小珍睡得很香。她輕手輕腳的爬上床,躺在床上想起剛才賺到的六十積分,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。
帶著這樣愉快的心情她一覺睡到天亮,醒來後身邊已經沒有人了,周小珍從衛生間出來,道:“笑姐醒了啊,嵐姐叫我們去吃飯。”
她倆算起得晚的了,走出病房後發現大家都在過道裡等著。餘笑打著哈欠,一出來看到這麼多人,心說今天得找個時間給所有人都推銷一遍符籙。她就喜歡這樣人多的副本,嘿嘿嘿……發財的副本。
“去哪兒吃飯?”餘笑問。
“去醫院食堂。”趙嵐道:“我剛才問過護士了,食堂在一樓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餘笑說著就要走。
“再等等。”張魁道:“還有一個人沒出來。”
“嗯?”餘笑看了看,發現確實少了一個人,這裡站著的隻有八個人。
“肖軍怎麼還不出來?”有個男人道:“我去叫他出來。”
他去敲了那個叫肖軍的人的房門,敲了半天沒反應。他下意識去開門,發現門沒有反鎖,直接就打開了。
隨著病房的門打開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也傳了出來。
開門的人臉色一變,衝了進去。
“肖軍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