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磊立刻張開雙臂將妻女護在懷中,瑞普利扭過頭去,不看這邊。隻有七個患者非常淡定,餘笑甚至看見周小珍舔了一下嘴唇。
“噓……”南哥笑著在唇前豎起食指,示意大家安靜,“這隻野兔剛才一頭撞死在了窗外的槐樹上,大概是想不開自殺了吧。我們運氣真好,今晚有烤野兔吃了。”
亨利打開了角落裡的唱片機,一首餘笑沒聽過的外國歌曲開始在大廳中回蕩。將酒水零食放在桌子上,亨利大笑道:“大家彆拘著,就拿這裡當自己家一樣。”
“我去。”譚喬尹小聲吐槽,“一個叫亨利的人,為什麼說話一股子中國方言味兒?”
餘笑一點也沒拘著,她正好有點渴了,就拿了葡萄汁喝。
南哥大馬金刀的坐在長桌最左邊,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。
“在儘情享樂之前,有一件事必須要解決掉。”亨利抬手向後開始介紹這棟彆墅,“噢,這棟彆墅是我奶奶的奶奶留下來的,至今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。剛剛好,這棟彆墅有十二間房間,正好足夠我們十三個人住。”
“可是。”亨利彎下腰,一手撐在桌子上,一雙藍色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掃視眾人。他指著樓上拐角處的房間,“那一間房不一樣,關於那間房有一個傳說。在我奶奶還是個少女的時候,有一天家裡的廚娘烹飪時多放了鹽,就被我奶奶的父母吊起來毒打了一頓。當天晚上那位廚娘就上吊自殺了,而她自殺的房間就是那一間房。”
“從那以後,就經常有人說聽見房間裡傳出磨菜刀的聲音。曾經有人闖入過那間房,他們看見一個很恐怖的女人正在煮一鍋全是鮮血的湯。”亨利說著刻意壓低了聲線,人為製造恐怖氣氛,“後來就再也沒有人進去過那間房了,所以……”
亨利壓抑著興奮地看著眾人,“今晚,我們之中誰會住進那間房呢?”
“為什麼要住進那間記房?”周小珍很是不解,“隻要兩個人睡一間房,不就可以避免住進那間房了嗎?”
“……”亨利有一瞬間的呆滯,隨後他尖著嗓子大聲道:“不可以!想要住在這裡就必須遵守規則,除了夫妻,其他人都必須一人一間房!”
“吵死了。”餘笑最受不了歇斯底裡的男人了,她拍了拍桌子,瞪著亨利道:“有事說事,彆大喊大叫的,你想怎麼辦就直說,彆逼逼賴賴的。”
“……”
亨利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,似乎很不習慣餘笑這種說話方式。
不過他歇斯底裡的症狀減輕了不少,開始說正題,“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,讓遊戲來決定我們之中的誰住進那間房。”
“什麼遊戲?”南哥很感興趣的將雙腳架在桌子上,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我們每一個人都說一個貼近生活的恐怖小故事。”亨利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紙箱子,他道:“然後我們所有人都進行匿名投票,每個人都要選出一個最不可怕的故事,誰的故事得票最多,誰就住進那間房。”
他說完微笑道:“還有誰有問題嗎?”
“有。”秦磊為難的護著女兒月月,“我女兒還小,能不能不參加這個遊戲?”
“不行,所有人都要參加。”亨利說著臉色一變,道:“不過父母可以選擇代替孩子說一個故事。”
“那麼。”亨利環視眾人,“還有誰有問題嗎?”
餘笑舉了舉手,“被投出來的那個人,必須得住進那個房間嗎?”
亨利挑了挑眉,“如果有人願意和他交換的話,就可以不必住進那個房間了。”
“哦。”餘笑點點頭,“我沒有問題了。”
“既然都沒有問題了,那我們開始遊戲吧。”亨利興奮不已,他坐在椅子上,桌子下的雙腳躁動不安,不停的踩著地板,“從誰開始呢?”
“我先來吧。”譚喬尹似乎對這種遊戲很感興趣,她清了清嗓子,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道:“你們洗澡的時候會注意看頭頂的花灑嗎?曾經有一個女人出差外地,她訂了一家車站旁邊的旅店。晚上洗澡的時候忽然發現水不太熱,她睜開眼睛就發現花灑裡流出來的竟然是紅色的水。”
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,觀察了一下大家的反應,“然後她緩緩地抬起頭,隻見懸掛在頭頂的根本不是花灑,而是一個正在流血的女人的頭。”
張舒趕緊把月月抱在懷裡,並用雙手捂住了月月的耳朵。
“精彩啊。”亨利鼓起了掌,然後道:“下一個誰來?”
在這種環節總是容易興奮的周小珍舉手大聲道:“我來!”
“咳咳。”周小珍一副上台領獎發言的架勢,道:“那個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被家裡的長輩叮囑過,半夜,特彆是淩晨一兩點的時候不要照鏡子。如果必須得路過鏡子,就要快速的走過。”
“曾經有一個女人也聽過這樣的話,但是她不相信。為此她要證明這是老一輩人的封建迷信,於是她特地選了一個晚上,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坐在鏡子前,對著鏡子梳頭。”周小珍看起來像是想要營造一記個恐怖氛圍,但她興奮的表情讓她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氛圍感一掃而空。
“她梳了半天,發現什麼事也沒發生,於是她心想果然都是騙人的。然後她高興地走開準備告訴大家她做了什麼,但是她剛走開就發現了不對勁。回頭一看,原來鏡子裡還有一個她正和剛才一樣在慢慢地梳頭……”